话说到这份上,云栀也明白了,颤着手接过薄薄的信封,盯着上边的字久久不能回过神。
水香也不打扰她,默默退下走到门外守着。
祁砚称她为镇威王妃,信中会写什么,是诅咒她吗?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祁砚还有什么话能和她说。
握着信的指尖不停打颤,云栀目光不自觉落到墙上挂着的弓箭上,那是祁寒声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准确来说,是她强要来的。
想到祁寒声,心中忽的一定,一颗心安稳落下。
罢了,没必要了。
平静的将信封一角递到烛火旁,任由火舌顺着舔舐而上,整封信被烧得干干净净,像是不曾存在过。
入夜,夜色凄迷,寒风在外不停撞击窗户。
云栀跌坐在榻上,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看着面前不停走近的男人。
她声嘶力竭的怒吼:“为什么?祁砚,我未曾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我父亲和兄长又做错了什么?”
他停在面前,居高临下,“云栀,云家留着就是威胁,更何况是你兄长自己选择叛国,可不是朕逼他的。”
云栀想否认,可像是被人紧紧钳制喉咙,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画面一转,她坐在冷宫中看着祁砚逼近,再次被他挥到墙上身子重重砸落在地,大片鲜血从身下漫出。
冷冽的声线还穿过耳畔——
“云经纬不忠,云皇后自知事情败露自谥于冷宫中,夺其后位,永世不得入皇陵。”
云栀猛地睁开眼,呼吸间粗气沉沉。
眼前是昏暗的幔帐,暖黄色的烛光被床幔遮住了大半。
箍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一个半梦半醒间低沉的声音代替了那道冷冽声线,“怎么了。”
云栀眨了眨湿润的眼,扯过锦被盖过脑袋,翻身埋进他怀里,声音可怜委屈,“做噩梦了。”
祁寒声闭着眼再次抱紧了她,呼吸沉稳,像是安抚小孩般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最后在她额头落下温热一吻。
“梦都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