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娘流产落胎的消息传来时,云栀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觉得有些唏嘘。
“听府里的下人说,钱姨娘关进院子里禁闭没几天就瞧着不太正常,疯疯癫癫的,孩子没了是早晚的事。”
云栀默默听着,手上无意识的晃动茶杯,“钱姨娘疯了?这是真事还是什么幌子?”
“是真的。”水香凑到她耳边笃定道,“好似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孩子都快临盆了她却突然疯了,这孩子观音娘娘来了恐怕也保不住。”
“受了什么刺激?怎会突然如此。”
“据说是家宴那夜钱姨娘被关禁闭后,老爷去过她房里,后来就再没有人敢去探望了,她能见到的只有送吃食的下人。那下人是早上送吃食的时候发现钱姨娘流了一身的血,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连忙找了大夫来看,却发现这孩子早便是——”
水香压了压声音拍拍胸口缓下心悸的感觉,用气声补充:“是死胎。”
云栀微怔,虽早有所料,但真正听到时还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家宴那日让钱姨娘得意洋洋的那碗补药就让他们察觉出不对劲了,她家宴时还如此不知收敛,反倒成了她的催命符。
只是父亲……
云栀抿了抿唇,脑海中想过许多,最终也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那现在呢?现在她人如何?父亲又将如何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