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这小子也很实诚，保不准灵儿以前问过他，他早就实话实说了。

这个谎太容易被识破，就算是罗锋这样的老骗子也圆不回来，只能坦然承认。

“果然是罗大哥吗？还是罗大哥最疼灵儿啦，一直都记挂着。”

赵灵儿甜甜地笑了，这充满孺慕之情的笑容，令罗锋不由得想起了乖女儿罗妙尔，他来仙剑世界也有十年了，也不知被丢在自由城培训中心的女儿毕业没毕业，有没有成为调查员。

小姑娘眼珠一转，红着小脸小声道：“那个……其实，之前穿成那样子，是因为灵儿怕辜负了罗大哥赠送礼物的一片好心，才……才勉为其难地穿上，可不是灵儿学坏了哟！”

罗锋不禁莞尔，知道这丫头摆明了是在找借口，却也不拆穿她，笑着宽慰道：“无妨无妨，女孩子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穿什么都不代表学坏了，旁人可没资格说三道四，总之，压抑人性的封建礼教要不得啊。

若你觉得只有自己穿太过害羞的话，等你将来当了皇帝，下一道圣旨让全天下的年轻姑娘都穿蕾丝短裙不就行了？别说是全天下的女孩子都穿，就算逼着全天下的男人也必须穿，都没任何问题。”

华夏约束女性的封建礼教被“道学先生”们推崇，正是自经历了靖康之耻之后开始的，宋朝女子其实并不像明清女子那样被圈禁在闺房之中寸步难行，按宋律规定，女性几乎拥有不低于男性的权利。

靖康之耻时无数尊贵女子被异族掳走受尽凌辱却苟活不肯自杀激发了文人们强烈的羞耻感，这种羞耻感却无法向异族猛男发泄，就好像在外面受气反而回家打老婆的废物一样转嫁给了女性，开始变态地强调“名节”，理学的影响力在南宋时期达到顶峰，道学家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三从四德”的口号。

灵儿咯咯咯地笑出声，道：“罗大哥真会说笑，灵儿怎么可能当皇帝，又怎么可能下这么荒诞的圣旨？灵儿只是想让大哥帮忙隐瞒，等会见了姥姥千万别说出来就行啦。”

罗锋耸耸肩，笑道：“出家人不打妄语，贫僧可没在开玩笑，不若我们立个约定，要是哪天小灵儿真的当了皇帝，第一道圣旨就是规定未出阁的少女必须穿蕾丝短裙。”

赵灵儿哪里知道罗锋已经给她加冕为皇铺好了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以为童年记忆中诙谐幽默的罗大哥又在逗她，便一本正经地配合道：“好吧，若是灵儿当了皇帝，第一道圣旨就是让天下的女孩子都穿得漂漂亮亮，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二人说说笑笑，走进了水月宫，偌大的白玉宫殿中冷冷清清，只有姜姥姥一人在大殿内擦拭水月宫主的玉石雕像。

听到脚步声和对话声，老太太迎了出来，却看到灵儿和一位僧人亲昵地聊天，一时间颇感诧异。

细细打量一番，姜姥姥也很快认出了罗锋，笑道：“老身还道是那位高僧呢，原来是罗恩公啊！好端端地，恩公怎么就出家了？”

罗锋摆摆手道：“说来话长，不提也罢。老太太，这一次贫僧前来，却是有件大事要与您老人家商议，想请你们帮贫僧一个小忙。”

姜姥姥爽快地道：“恩公若是用得上老身和小灵儿，我们祖孙俩定会倾力相助，以报救命之恩！”

罗锋笑呵呵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想请灵儿妹妹去当皇帝，至于您老人家嘛，勉为其难当个皇祖母吧。”

老太太以为自己耳背听差了，偏着头问道：“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