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望无奈道:“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他大伯的意思,只是军火不卖了,变成了援助。你说这生意里外里都亏大发了,可没法说。气地张二哥回国找人出气,嚷嚷着军队里有蛀虫。”
“然后被他大伯派人抓去了军营,现在还关着呢,都快半个月了。”
至于张从军的安危,我根本就不担心,那是他亲大伯,怎么可能大义灭亲?
对于张从军的遭遇,我只能替他默哀三分钟,他要是在美利坚,这笔操作,已经可以商业封神了,一笔生意,吃三回好处,甚至四回佣金,这也就是他了。
铜矿买卖,公司要给他提成。
说不定嘉能可为了甩掉包袱,也会给他一笔钱。
然后就是军火生意,明摆着国内的军火在世界低端市场上,物美价廉,可架不住军火本来就不便宜,这笔佣金就该是他的。
最后就是当地酋长,军火有了,要训练吧,要建设军队吧,要是再让这货在当地,为了挣钱,他甚至可能煽动酋长和国家对立冲突……
这钱就哗哗的来了,可没想到自家大伯是叛徒。
当然,这么个结果也再正常不过,和国家的战略背道而驰。
至于张从军,他也不会受什么伤,按照军人家庭的习惯,小错,在家里打一顿。
真要是大错,丢军营里,让人练个十天半个月的,磨一磨对方的性子。
张从军就是这个路数。
被丢在军队里,当孙子一般的跟着侦察兵训练了半个月。
当然,各项军事本领达标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被死狗一样拖着训练。
至于说反抗和死赖着不干,军队一样有办法治他。
而且这些招数张从军都体验过,别说张从军了,就是张立军也体验过,不过比他强的是,张立军那种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在乎的性格,这办法效果也就一般。
可张从军受不了。
他吃惯了好的,享受惯了,也受不了的军队炮制刺头的手段,只能含着泪从了,跟着一起训练。
“张从军。”
“到!”
“你可以出去了。”
“啊——”
这一刻,张从军喜极而泣,他有种沉冤昭雪的喜极而泣,终于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结束了。
可直到惩罚结束,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站在军营大门口,看到自己兄弟张立军在车边吸烟,迈开沉重的双腿,拖着千疮百孔的心灵,朝着自家兄弟走去:“给我来一根。”
点上烟,吐出一口浓烈的烟气,张从军这才感慨道:“终于活过来了。”
这时,他放在车上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接通之后,一直合作亲密的宇宙行东城杨副行长给他来了电话:“张总,我的张总唉,你终于接电话了。这都两天了,你去哪儿了?”
“那个……我非洲出差去了,当地没有通讯信号,有事说事,发生什么了?”张从军还是要脸的,他可不愿意家丑暴露在人前。
杨行长急切的开口:“您的账上转入了3.48亿美元,结汇之后,有24亿出头的现金,然后今天早上,被转走了24亿,账户只剩下了600多万。是总行的命令,我想拦都拦不住,我这里是怕你出事了,可却一直联系不到你。”
轰隆——
张从军脑子都快炸开,他可以承受被欺负,镇压,失去尊严,但是绝对不能接受钱没了。关键是二十多亿呐,他手里什么时候这么富裕过?
就连杨行长都耳朵嗡嗡的,在手机听筒里,听到了张从军愤怒的咆哮:
“那个混蛋敢偷老子的钱,我非弄死他!”
“查,一定要查出来,我和他不死不休,不仅得弄死这混蛋,连他老婆儿子都不能放过……”
咆哮了好一阵,口干舌燥,双眸充血的张从军这才从弟弟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同样的悲凉。
张从军心中一突,问道:“立军,你知道是谁?”
“是你爹!”
张家兄弟七个,张从军的亲爹正好管钱。
这叫大水冲了龙王庙,更何况,这钱不是他的。
张立军可不管是否是自家的亲戚,抱怨道:“你爹太不是人了,连亲儿子侄子的钱都抢。”
张从军很想附和的表示赞同,可是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