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前所未有的窘迫,怪不得她案桌下踹香儿,他明明有看到,却默不做声,她的这点小动作,完完全全的落在了他的眼里,被他当成了戏看。
香儿后怕,为陛下办事这些日子,好像第一次给陛下搞砸了。怕惹来陛下不悦,计从心生,不待凤倾开口,又是一通驴嘴不对马尾的话吐出,“不见的这几日,陛下处处提着皇贵君的好,想为皇贵君做些事情,以回报皇贵君这些年对陛下的付出。不知皇贵君家里可还有亲人?也好让陛下好好的为皇贵君慰籍一番。”能得女皇慰籍,那是天大的荣耀,纵使身份尊贵的元沣璟,也没有那个荣幸。
她这话,就如同被人打开了嘴闸,拦都拦不住,不过好在她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话语间虽然扯着她,但却不会让人误会。
凤倾收纳紧张的心,品着上好的与君辞,双耳竖起,听着他们一言一语。
元沣璟眉眼如深渊,修长的手指攀上两侧的碎发,细细摩擦,绝美的笑颜不加装点,一样的美如白玉,令人遥望不可及。
薄唇轻启,“本君的家世,陛下不是知晓吗?”
凤倾瞬间感到心绞痛,这个元沣璟,还真是比那些大臣难对付,右手捂着胸口处,浓密的高眉紧皱。
她这举动没施行多久,香儿比任何一个人都慌乱的去看她反应,那害怕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就布满了她那张清秀的小脸,“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呜呜…是不是中毒了…”
凤倾差点没被她语出惊人的话气到嗝屁,宫斗戏看多了吧?难不成她还认为元沣璟会在她的茶水里下毒?
撇向元沣璟,看他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并没有打算过来关心她的意味,暗骂自己演技的浮夸,咬牙切齿道:“什么中毒!胡说什么,朕只是一时呼吸上不来,心口闷的慌,你扶着朕回去休息!”
“陛下呼吸上不来,应该多吸点新鲜空气,若老回去这么躺着,相信陛下这心口只会闷的更慌。”在她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元沣璟幽幽的声音传来,里面意味复杂,像是夹杂着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