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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
月魂独自一人在天空慢慢地行进着,因为没有使用真气护体,所以现在他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雨水给淋湿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每次见到千雪自己都有些对不起她的感觉,是因为自己不想伤害她,但是却又伤害了她的原因吗?
他不知道。
在月魂的心中,石子风的所有都是前世的记忆,石子风所有的一切与他的距离是那么的远,偏偏他又是记得那么的清晰,那些对他来说,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不同的是,他只是知道石子风的过去罢了。
那些曾经和石子风有关系的人,无论他们曾经是否是伤害过石子风,石子风都不恨他们,但是在月魂的心中,他们的存在也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
石子风母亲宋如烟因为背负了他父亲的一个一年之约的谎言的悲伤,最后把她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了石子风的身上,和石子风简直就不是母子,而是形同陌路,看上去更像是仇人。
石子风知道宋如烟的痛苦,知道她是一个受到了创伤的女人,所以他从来没有怪过宋如烟对他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对他的,只是十年的不闻不问,冷眼相待。
直到宋如烟嫁给灵兰城的时候,下了死手打了他一掌,石子风也不怪她,在石子风的心中,他已经解脱了,他再也不用背负他那个从未蒙面的父亲对他的母亲的愧疚了,因为,死人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石子风?南宫月魂?
出了行云流水界之后,他从来没有对谁说起过自己的往事,他也不愿对别人说起自己的往事,即使是对颜姬和冥夜,他认为,自己的事情,只有有自己去一力承担。
之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他就是石子风,他从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石子风,但是宋然却已经知道了,即使他自己没有承认。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他的身上还有石子风的影子。
对于这个世界上,和石子风有关系的人,在他的内心,只是承认了两个,一个就是他一直当作姐姐看待的宋然,还有一个就是石子风的妹妹千雪,虽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觉得,但是,这就是他自己内心所想的。
“你是否迷茫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月魂听到了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感觉到是那么的遥远,虚无缥缈,仿如隔世。
月魂抬起头,看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雨水从他额前的长发上流下来,让他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眯起眼睛仔细的看。
看到了,看到了,那个人是他再熟悉不过了的,那就是月魂自己的模样,只是其神态和表情和月魂很是不一样。
月魂看着那微笑的自己淡淡道:“你已经死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还出现?”
那一个自己微笑道:“我死了吗?也许是吧!只是现在的你和当初的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月魂冷笑道:“当然,有很大的不一样,最不一样的就是,你是石子风,而我,是南宫月魂。”
那另一个自己摇了摇头道:“不,我们是一样的。”
月魂咆哮道:“我与你不一样,你是你,而我是我,你是石子风,而我,是南宫月魂,现在的你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南宫月魂。”
那一个自己好并没有理会月魂的咆哮,而是面色平静道:“是吗?虽然你没有承认,但是在宋然的面前,你不是已经默认了自己就是石子风了吗?还有,在你的心中,不是也已经默认了千雪是你的妹妹了吗?”
月魂近乎失控的大喊道:“不,我没有承认,你胡说。”
那另一个自己微笑道:“别在欺骗自己了,你就是石子风。”
月魂红着眼睛厉声道:“你胡说,我杀了你。”说完十支真气剑重现,然后犹如一道雨中闪电向那另一个自己飞闪过去。
本来月魂是要把那个自己撕碎的,但是身体却从那个自己的身体上凭空穿了过去。
大雨不停的下,月魂一个人在空中疯狂的喊叫着,挥舞着手上的十支真气剑,一心要把那另一个自己撕碎,但是,一个人的幻觉又怎么能被撕碎呢?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月魂从空中坠落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快速的闪过接住了他。
接着他的那人看着月魂昏迷苍白的脸色,然后又把手放在了月魂的额头上,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说完就落了下去…
天空中,两个人飞过,正是央金和黄亭。
大同门的众人为了节省时间和人力,所以都分成组去寻找月魂和蟹罗的下落,黄亭和央金分在了一起。
央金看着大雨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雨呢!”
黄亭笑了一下道:“在中原,这样的雨在夏季很常见的,怎么,你们西域没有下过雨吗?”
央金笑了一下回答道:“下啊!只是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说完就把手伸出了护体真气之外感受这大雨打在手上的感觉。
黄亭看着央金小女孩一样的表情笑道:“留在中原,你时常就可以看到这样的雨了。”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让央金留在中原的话。
央金听黄亭说让她留在中原之后,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
黄亭皱眉道:“为什么?”
央金收回雨中的小手道:“等找到师傅和我爹以后,我们就要回西域去,因为,那里才是我的家啊!”
不知为什么,黄亭听到央金说要回去,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但是随即又笑着道:“哦,是这样啊,那么,这些天就好好的在中原玩一阵吧,中原好玩的东西很多呢!”
央金看了黄亭一眼幽幽道:“只是现在我爹和师傅都没有找到,我又怎么能不顾大局而去玩乐呢?”
黄亭看着央金,他听宋然和央宗说过,央金是一个十分要强的女子,在她的心中,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在西域,夏家已经衰败了,她说过,要重振夏家的,在她的身上,黄亭看到了其他的女子没有的气质。
黄亭想了想又问道:“你爹找到的那块石头真的就那么神奇吗?可以成就一把毁天灭地的绝世神兵?”
央金听到黄亭这么说,神色有些默然道:“不是神奇,是邪门,在西域,我们原本把我爷爷他们四百多人的尸体给下葬了,但是后来却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从坟墓中出来了,再结合师傅遇到的那四百多个人尸怪,我们推断,那四百多个人尸怪就是我爷爷他们的尸体所化的,还有师傅在山林中看到的那奇怪的一幕,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石头,你想一下那古剑宗的刘堂就知道了。”关于刘堂和古剑宗的事情,央金三人曾经听风潭说起过,但是却并不详细,在到了大同门的时候,才又听黄亭说了一些的。
黄亭疑惑道:“那么,你可以肯定那古剑宗的幸存弟子所说的那个去古剑宗的怪人就是你爹吗?”
央金点头道:“是的,我和我娘都可以肯定,那个去古剑宗,之后又消失的人就是我爹。”
黄亭想了一下又道:“那么,现在除了你娘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人见过那块石头吗?”
央金叹了口气道:“据我们所知,现在除了我娘和带着那块石头的我爹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块石头了,因为见到那块石头的人都死了,如果不是因为师傅的话,恐怕我娘也会…我爹说他可以听到那块石头的呼唤,但是别人却都听不到,也看不出那块石头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却发生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黄亭点头道:“看来,那块石头还真实诡异啊!只有等找到了你爹和那块石头之后才能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黄亭转过了目光,看到前边的地上有一间房子,想必应该是一间庙宇,又想起了临行前随叶的交代,说央金的修为不是很高,所以不要让她长时间的御剑飞行。
黄亭提议道:“现在的雨大,不如我们到那庙中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找吧!”
央金皱眉道:“可是…”
黄亭打断她的话道:“好了,我知道你急于找到你爹和南宫师叔,但是现在这么大的雨也不好找啊!等到雨停了再找也是不迟的,听我的,就这样了。”说完就拉着央金向下落去。
央金还没有说话就被黄亭抢先了,现在看到他又拉着自己的手,想要抽回来,但是因为两人都是在向下落,她怕出什么意外,所以就任由黄亭拉着自己落了下来。
两人落在那间房子不远处看到果然是一座山神庙,只是有些破败罢了,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进香火了。
黄亭正要拉着央金进去,但是央金却把手抽了回去。
感觉到央金把手抽了回去,黄亭回头,看到央金低双手摆弄着衣角,脸色有些红,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中拉着了央金的手,也很是尴尬,任凭他黄亭平时怎么能说会道,这会也成了哑巴。
就在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又有几道流光落了下来。
黄亭和央金一回头,看到十几个人落在了不远处。
那其中的一个男子看到黄亭之后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同门的黄亭兄啊?这么多年不见,黄兄别来无恙啊?”
黄亭当然认识那说话的男子,二十年前他随着月魂一起去木心宗的时候,就记住了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人多么的有名,而是当时这个人和他的妹妹仗着灵兰世家的威势,一直对大同门和月魂冷嘲热讽,这个人正是宋氏山庄的宋林。
在修真界中黄亭虽然资历不是很老,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平时也是嘻嘻哈哈,但是其交际能力确是很强的。
黄亭又看了一下宋林身旁的人,看到有宋林的妹妹宋睁,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还有其他跟着了五个普通弟子。
黄亭在脑海中快速的搜索这有关宋氏山庄的信息,知道宋氏山庄家主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三个儿子分别是宋龙,宋虎和宋豹,那一个女儿就是灵兰主母宋如烟了,那宋龙早在普陀寺的时候黄亭就见过了,由此推测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不是宋虎就是宋豹了,至于那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就更好分辨了,一定就是宋氏山庄的家主宋义商了。
久闻这宋义商是不怎么出宋氏山庄的,其实力据说可以和左玄黄比肩,什么事一般都是他的大儿子宋龙出面,要不就是随着灵兰世家一起,只是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宋氏山庄和灵兰世家的关系却有些大不如前了,很多的时候,宋氏山庄都是不和灵兰世家一起的,甚至据说灵兰纱嫁给唐之秋,宋氏山庄的人都没有去,连贺礼都没有,这一现象倒是令人匪夷所思,现在这宋义商也出山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也是为了绝世神兵而来的。
黄亭笑道:“多谢宋兄挂念了,只是不知什么事竟能有劳宋氏山庄家主宋老前辈也出山了呢?”
央金听到黄亭这么一说,身体颤抖了一下,目光迅速聚集在了宋氏山庄众人身上。
对于宋氏山庄央金只是从她的母亲宋然那里听到的一些,也许平日里她总感觉这些人距离自己很遥远,自己对他们也没有什么亲情,只是觉得他们当初要把她的母亲宋然嫁给木心宗的少主迷空这一做法感觉到很是不理解,今天见到了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中为什么会这样一阵莫名的激动,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宋然娘家人的原因吧。
宋义商没想到黄亭竟然知道是自己,看了一下黄亭笑着道:“整天闷在家里也都快闷出病来了,所以才出来走走,这位小兄弟眼力不浅啊,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几十年没有出来走动了,小兄弟竟然能够一眼认出我来。”
黄亭当然不会相信他只是出来走走这么简单,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表面却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晚辈也不打扰宋老前辈的雅兴了。”说完一拱手就要带着央金走。
宋林沉声道:“慢着,黄亭兄何必要走这么快呢?”
黄亭之所以要走这么快,是因为他知道,这宋氏山庄的人和他大同门没有什么交情,也知道这宋氏山庄的人包括宋义商都是以利益当先的人,但是现在自己和央金两人对他们又得罪不起,与他们在一起着实是一件很不好办的事情。
听到宋林叫住了自己,黄亭又回头微笑道:“不知道宋兄还有什么见教呢?”
宋林淡淡道:“想必黄兄应该知道你们的前掌门南宫月魂那个大魔头从圣灵峰逃出来,不久前又被左玄黄和古智大师几人抓住带到木心宗的事情,之后又再次逃跑的事情吧?”
宋林说话毫不客气,就像是一个主人在对自己的奴仆说话一般,宋义商只是在一边微笑不语,显然是赞同宋林这么说的。
临行前随叶曾经叮嘱过,不要和外人轻易起冲突,一切以大局为重,他也知道凭他现在和央金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和宋氏山庄的人叫板,只能忍下去了。
黄亭装作惊讶道:“哦?有这会事?那小弟就不得而知了,这些事情林兄应该去问圣灵峰和木心宗,问小弟就是问错人了。”
站在宋义商身后的宋睁上前一步指着黄亭厉声道:“你少在这装蒜了,那南宫月魂是你们大同门的前掌门,现在在这世间为非作歹,难道你们大同门的事情会不知道?”
黄亭眼中杀机一闪而逝,淡淡道:“宋睁姑娘笑话了,对于这些事,我大同门确实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就无从告知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要走了。”
那四十多岁的男子沉声道:“我劝这位黄兄弟还是把南宫月魂的下落说出来吧,那南宫月魂身怀天下至煞的九幽冥珠和天下至阴的水中月为害天下,如果能够找到他把他绳之以法,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
黄亭心中冷笑,原来你们不但是为了绝世神兵,而且也想要得到水中月和九幽冥珠,何必又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呢?表面淡淡道:“对此我确实是不知,还请各位另请高明询问吧,告辞了。”
就在黄亭一转身的时候,宋睁冷声道:“黄亭,我父亲号声与你说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
原来是宋睁的父亲,那么,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就是宋义商的二子宋虎。
黄亭没有回头冷笑道:“否则又怎么样?宋氏山庄也是一个名门正派,难道宋老前辈想要仗着这么多的人,为难我这个小辈吗?”
宋睁喝道:“与你大同门的人,根本就不用讲什么规矩道义,你们大同门的人,现在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黄亭一再的谦让,但是宋睁还是这么侮辱大同门,而且那宋义商丝毫没有阻止训斥宋睁出言不逊的意思,黄亭顿时火从心生。
央金虽然知道宋氏山庄的人不怎么样,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的咄咄逼人,她知道黄亭一直的忍让其中也有因为自己在一边的原因。
对于宋然和宋氏山庄的关系,黄亭并不知道,但是因为央金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如果真的冲突起来,那么,央金连宋氏山庄的一个普通弟子也是胜不过的。
央金看着宋睁沉声道:“这位姑娘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
……
宋氏山庄的人早就注意到了和黄亭一起的这个西域女子,听到她说话了,宋睁打量了央金一下不屑道:“你是什么人?”
央金微微一笑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这位姑娘说话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
宋睁再打量了央金一眼,然后道:“你也是大同门的?”
央金想了想道:“算是吧,今天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有得罪你们,不如大家就这样作罢吧!”
宋林冷笑道:“作罢?上次普陀寺一行,我宋氏山庄十几个弟子都死于九幽冥煞之中,天下同道惨死的有数千人,这一切又都是南宫月魂所为,怎能说作罢就作罢?”
黄亭看着宋林冷声道:“那么,依黄兄之见应该怎么了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