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盯着她,三秒。
不可否认现在的薛迷非常诱人。修长姣好身段,低低的牛仔裤露出平坦紧实的腰身和完美的马甲线,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身让刻意拉低的衣领内呼之欲出的显得格外惹眼。
她的皮肤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陶瓷一般光滑……
是很诱人没错,但现在不是她该诱人的时候!
“知道我们待会儿要去干什么吗?”半晌,男人有些阴郁的开口。
薛迷点点头又摇摇头:“猜到一点。”
“琳达肯定已经带人等着了。解决了季氏内部的矛盾,关系到琳达以后在国内的日子怎么过,也关系到你的日子怎么过”,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我想,现在我们调头回家去,也还来得及。”
薛迷:“……”
男人修长粗粝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眼神深邃:“说起来,我也很喜欢你这个样子呢。不如回去,让我好好欣赏?”
薛迷沉默了。
她并没有挣扎很久,然后默默解开了衣摆,稍稍拢了拢衣领。
季北看着若隐若现的白沟,还是眉头皱得死紧。
但是谁让这扣子是他自己失控扯的呢!
最终他深呼吸了很多口气,才板着脸道:“一会儿你就站到琳达崔身边,不要开口说话。”
薛迷有点奇怪:“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带我来干什么!”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季北不再说话。
他大概永远不会对她解释这些事。
薛迷和他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他不表态,那她就还处在一个暖昧的位置上。
暖昧,意味着混沌,意味着模里两可,意味着某些人可以一次又一次在这种状态下冒犯他和她。
车祸,诬告,中伤。
那是因为他季北没有明确地画出线!
而现在,他正是要把那条线画出来。即使他不用明确定位她的位置,但只要她是站在他身边的,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这次陈茉动了手脚,季氏内部也有人跟着凑热闹。
本来就是乱哄哄站队的时候。
或许有人在观望,有人在徘徊。
现在,所有的一切,季北会亲手为他们揭开。
杀鸡儆猴,往往要在祸乱最肆虐的时候,才能真正一击即中!
然而……这不是她想要的解释。
在她的观念里,也许这些对她来说都是麻烦,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吧。
季北微微苦笑。
顶楼的会议室,身材娇小的琳达崔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出现在这里,和年长的罗董当众撕逼。
“罗董!我敬您是长辈,可您也不能倚老卖老!您以为我手里没有证据吗!”
“证据?什么证据?你一门心思搞什么艺术,还怎么继承你爸爸的集团!我看我还是早早回米国,约你爸爸喝茶,顺便也劝劝他赶紧放弃你,培养一个女婿来得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