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世人都知道断袖之风让人不齿,但私底下其实有很多达官贵人都有一点特殊的癖好,如顾倚栏这般秀美少年,正是那些达官贵人心头最爱。顾倚栏颇有些不知死活的,开口问道:“太子殿下会心疼吗”“可惜你遇到了铁石心肠的太子,美人计不好使。”齐锦啧了一声,眼底多了几分阴霾,“顾六公子若是遇到漠北太子,大概能投其所好。”顾倚栏叹气:“草民料到太子不吃这一套,但总忍不住想试试。”容苍声音冷漠:“还有别的事”“等五百万两银子到手,殿下可以再追加三百万,慢慢把顾家掏空,让他们自乱阵脚。”顾倚栏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顾承业跟漠北有所牵扯,甚至透露了大批购买粮草事宜。漠北可能有了顾忌,听说想求和停战。”齐锦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人,眼底透着几分探究:“顾六公子消息如此灵通,若能为太子殿下所用——”“草民愿意为太子殿下所用。”顾倚栏打断他的话,开口表忠诚,“若能有一层亲密的关系就更好了。”姬紫衣,齐锦:“……”他们很想知道,这人是真的有此非分之想,还是不怕死故意戏弄太子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佩服他的胆量。“这几天你先在皇城住下,待殿试之后,孤会跟你细聊。”容苍声音冷峻,“皇城各大青楼楚馆随便逛,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清楚。”顾倚栏默了默:“是。”如容苍这般性情冷硬却正直的男子,大概不会想到顾倚栏这种混惯了脂粉堆的少年,为达目的有多不择手段。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且工于心计。……六月初八殿试,容苍在太极殿召见文武百官和学子,当场出题,在殿外广场上摆开桌案,一众考生排开做题。东宫里气氛安静而诡异。楚云绯坐在罗汉榻上,平静地看着眼前跪地的少年:“你想做太子男宠”顾六公子轻抿着唇,弱弱点头。楚云绯沉默地端起茶盏,表情着实有点一言难尽。她现在不但要防着女子对容苍有非分之想,连美貌少年也要一并防着其他人她可以轻松应付,因为容苍对她们没有任何想法,即便是秦家孙女秦芷岚,她也完全不放在眼里。但眼前这个人着实让她无语了一会儿,不是应付不了,只是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事。楚云绯啜了口茶,声音淡淡:“顾六公子应该是跟我说笑。”“不是。”顾倚栏摇头,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草民真心想帮太子殿下做事,但太子妃应该明白,关系没有亲密到一定地步,人与人之间很难建立起信任,何况草民是顾家人,太子殿下没理由信任草民,草民也没理由完全信任太子。”楚云绯缓缓点头:“哦。”顾倚栏扬眉:“那太子妃的意思是……”“太子为什么一定要信任你”楚云绯挑眉,嘴角掠过一抹嘲讽,“你高估了自己的作用,太子现在不动顾家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别的盘算,不是因为顾家有多难动,而你充其量只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凭什么让太子信任你”顾倚栏眉头微蹙:“凭我可以成为太子殿下手里最好用的棋子。”“你愿意当棋子是你的选择,若你不愿意,太子应该不会勉强,最多就是以后顾家灭亡的时候,刑场上多一具尸体罢了。”楚云绯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可是你提出的这个非分要求,目的却是打算把太子拉入泥潭,败坏太子殿下的声誉,真是居心叵测,不可饶恕!”说罢,她冷冷命令:“来人!”殿外几个内侍匆匆而来,躬身听命。楚云绯命令:“把这个以色侍人的东西拉出去,鞭笞三十。”“是。”内侍走上去,拖着顾倚栏走出去。“太子妃。”顾倚栏脸色一变,没想到楚云绯说动手就动手,连忙挣扎着开口求饶,“草民知错,草民闹着玩的——”“闹着玩”楚云绯神色冷冷,“东宫是什么地方太子是什么人容得你没有尊卑之分在这里胡言乱语闹着玩鞭笞五十!把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听他求饶和哀嚎的声音。”“是!”顾倚栏很快被拉了出去。楚云绯抬手轻揉着眉心,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东宫,当真是匪夷所思。安静坐了片刻,她起身走出去。顾倚栏被按在春凳上,宫人拿着专门惩罚宫人的宽板子,照着他的屁股招呼着。几板子下去,顾倚栏就疼得脸色发白,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楚云绯,眼底分明是求饶和示弱。楚云绯嘴角一抽。顾倚栏容貌确实生得不错,而且极擅长扮柔弱博人怜惜。“唔唔唔……”顾倚栏忽然挣扎起来,“唔唔!”楚云绯挑眉:“有话要说”“唔唔!”楚云绯转头示意盛夏,盛夏走过去,拿出他嘴里的布。“太子妃殿下,顾承业最近正在跟晋安王接触,并且……荆西陈家,就是太后的母族,也在跟晋安王接触,他们还……还……啊!”楚云绯抬手阻止宫人继续施刑。顾倚栏从春凳上滚下来,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草民……草民有很多话想跟太子妃说,但事关机密,请太子妃……请太子妃屏退左右……”楚云绯抬手示意执刑的内侍退下,回到殿内坐下:“若再敢有半句放肆之言,我让你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是。”顾倚栏跪在地上,乖乖回话,“小人不敢。”楚云绯眼见他脸色苍白,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眉心微皱,直觉此人一定是受过特殊的训练,才能在任何时候都流露出各种不同的风情。此时这般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姿态,哪里有半分男子气概网页版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