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五月初九乐寿
辰时窦建德帅帐
长乐王窦建德高坐帅帐之上底下分别坐着各营的高级将领以及宋正本凌敬两个文官
和以往一样高畅位于众武将之首坐在离窦建德上同样和以往一样没有一个武将来和他打招呼到是在窦建德升帐之前最终还是将那个厨师从他那里要走的凌敬和他笑着寒暄了几句
高畅和以往一样脸上带着虚假的面具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心地观察着四周
先前和他寒暄的凌敬正站在大帐的中央侃侃而谈
与魏刀儿军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僵持由于始终掌握不住魏刀儿布置在本方后面的那三千精骑的动向窦建德部从信都到河间的粮道几乎陷入了瘫痪有好几支运粮队都受到了那只神出鬼没的骑兵的袭击从信都郡往前线大营押送的粮草辎重十成最多只能到达三成这次帅帐军议就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
魏刀儿部一向以战养战因此其大军所带的粮数万大军长期作战为了不至于和硬拼将士们有所损我们故意将战事拖延并且坚壁清野让贼子抢无可抢等到对方粮尽退兵之际再寻求机会攻击敌军期待能获得大胜但是
凌敬拉长了转折的声音他侧身面向一旁坐着的武将们神态傲然
由于有了这支三千左右的敌军精骑的存在我军的粮草补给也渐渐跟不上了只靠乐寿城中的那点存粮没有信都方面的要想供应数十万大军并非易事如果不能将这支在我们身手骚扰的敌军处理掉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无法得到充分的保障可以这样说此次为敌军的这支偏师而失败
凌先生你也未免过于危言耸听了吧我们这十万大军在居然还会那些从北方来的蛮子打败
出言反驳的是窦建德的大舅子曹旦虽然高雅贤:在大军来援之际采用了乌龟不出头的战术不和大军派兵出城来和本方前后夹击敌军以至错失了一举击败魏刀儿的良机犯下了大错然而这似乎对他的地位没有一点影响他仍然可以在军议的时候随便插话质疑除了窦建德之外的所有人
凌敬冷笑了两声u
与魏刀儿僵持使其粮尽退兵再寻机攻击的作战计划是他和宋正本制订然后得到窦建德同意的这些武将并不同意他们想正的会战自以为能够轻易击败魏刀儿所以当这个计划无法实行下去之后武将们自然要跳出来说三道四
对一般人来说无非必要他们都不会和曹旦对着谁叫他有个当大王夫人的好亲戚疏不间亲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凌敬不一样他是个狷介之徒说是目中无人心高气傲也不为过他和曹旦一样除了窦建德之外眼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因此他并不在乎曹旦甚至还故意与他针锋相对
若不是你等无能掌握不到那支敌军骑兵的行踪无法将其铲除我们又何苦调整作战计划又何必召开这次军议啊
曹旦闻言大怒从马扎上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凌大声叱喝
你说什么
不仅曹旦在座的其他武将不分派系每个人的脸毕竟凌敬的这句话针对的是所有的武将直接指责他
高畅的外表和平时没有不同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他的目光却变得更加幽深了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凌敬
凌敬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要和这些掌握兵权的将领们搞好关系的重要性和谐才是生存之道啊骨子里根本瞧不起这些大老粗性情一旦激愤起来就大嘴巴什么都敢说
窦建德冷冷地瞧了曹旦一眼曹旦神情不忿地坐下
我承认我们的确找不到那支敌军的踪迹自然也无法将其歼灭不过我们的凌敬大人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又有何妙计击败对面的魏刀儿呢
答话之人乃是范愿正因为有了他窦建德在乐寿~对范愿异常看重因此并没有制止他对凌敬的反击
凌敬之所以在军议上跳出来说这番话其实另有目的事先已经和窦建德宋正本商量了一遍就是为了引出他的一箭双雕之不过公然在议事的时候指责武将们的无能就不是窦建德的意思了
当然山人自有妙计能转祸为福
大言不惭
曹旦冷哼了一声不过没有让窦建德听见
凌敬在帅帐内缓缓踱着步子神情激昂比画着手指点江山
要想解决魏刀儿我们首先要掌握这个人的性格以及行事的方式方能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