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海波说“你还真说对喽,我业余时间也接点调查婚外情的私活,挣钱嘛,不寒碜。”
有申海波这位专业人士在,张晓京的底气又足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跟踪,很容易就被看到,到时候说也说不清。
他们在二十层开了间房,一开就是三天,花了张晓京三千大洋,心疼的要死,不过为了捉出局里的腐败分子,还业主们一个朗朗乾坤,一切都值了。
三个人都戴着帽子、口罩,做好登记后在服务员耐人寻味的眼神注视下,偷偷摸摸的上了楼,房间正好在陆成的隔壁,申海波架设好隔墙听,对陆成的监视正式开始。
现在是午休时间,除了呼噜声什么也听不到,张晓京和郑雨洁都有些犯困,把头倚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迷迷糊糊被申海波喊醒“快别睡了,陆成醒了,正跟别人打电话呢。”
张晓京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聚精会神的听起隔壁打电话内容,大致意思是晚上让王冕安排一个饭局,又要宴请不知道哪个领导。
“啧啧,这日子,真他妈能过。”申海波有感而发。
“可不是么,白天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国企领导能干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隔壁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大概是在冲澡洗漱,再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张晓京趴在猫眼上一看,陆成打扮得体,提着公文包经过走廊。
“真是怪哉。”
申海波问“怎么了?”
张晓京说“从我第一面见陆成到现在,那个公文包就一直如影随形,不是他拎着就是王冕拎着,现在又不是工作日,里面放着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难道……”郑雨洁问,“要不要把那个公文包搞到手里?”
张晓京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说“郑总,你这种想法太危险了,私拿他人的财物那叫偷,是违法犯罪的。”
申海波说“妈的,我觉得可行,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小张啊,你还没弟妹有魄力呢。”
“要是咱们的想法是错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是人家工作用的东西,那可就圆不上篇了。”
张晓京摇摇头,“走吧,看他今晚和什么人吃饭去了。”
申海波先前已经在陆成那台400底盘上安装了gp定位,从手机上可以看到目标朝北驶去,张晓京调出地图,上次去的私人会所就在那个方向。
他们开着五菱宏光一路跟到茶楼,在车上等了半个多小时,看到那辆熟悉的g8慢悠悠开了过来,从车上走下两个微微秃顶的中年人,在司机的带领下走入茶楼,申海波及时用单反拍下照片。
张晓京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反正肯定不是住建局的,应该是其他机关单位的公职人员,从他们微秃的脑袋能看出职别还不低。
“到底是谁啊……”
张晓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没了意义,还不如回酒店慢慢去想。
郑雨洁明天早起还有事,不能陪他们接着熬下去,先行一步回家,张晓京和申海波在房间里边看电影边等待陆成回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手机定位上终于显示车辆开始移动了。
等车子定位到达酒店后,张晓京一直趴在猫眼上看着走廊,陆成显然是喝大了,醉醺醺的走不稳路,王冕搀扶着他进了房间,手里依然拎着那个公文包。
“没意思,今天又是一无所获。”
从一个醉猫身上获取不了什么有用信息,张晓京往沙发上一躺,和郑雨洁煲起了电话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恒心。”
申海波摇摇头,恨其不争的看了张晓京一眼,还是认认真真的趴在墙边听隔壁的动静,眼睛都不眨一下。
过了十来分钟,申海波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心中泛起一阵恶寒,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卫生间,哇的一下吐出酸水,吓得张晓京从沙发蹦起来,冲进卫生间询问道“哥你咋了,出什么事了?你今天也没喝酒啊。”
“妈的,太恶心,太吓人了。”
申海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肌肉痉挛扭曲,这幅模样让张晓京感到既好奇又着急。
“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去听听就知道了。”
申海波说,“我建议你别去,会让你三观崩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