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洁看着旁边被大打开的箱子，刚犹豫了片刻，手上却突然传来痛感。</P>

姜为乐无意识间竟把白洁的手掐出了血痕：“谁！”，她拔高了声调又问了一遍。</P>

白洁看着娘娘这暴怒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前些日子钱公公曾来过......”</P>

钱集！</P>

姜为乐的眼里快要吐出火。</P>

“他什么时候来的？”姜为乐大口喘着气，眼里划过一抹恨意。</P>

“前段日子您出宫回来的后两日钱公公就......”</P>

居然那么早，亏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P>

他日日笑脸相待，与她温柔相处，心里应该很得意吧？看着她这般算计，落在他的眼里定像是个小丑。</P>

“你们都知道？”</P>

“娘娘的意思是......？”</P>

白洁讪讪的问了一句，随着姜为乐的目光望去，那一堆散乱的小衣被随意扔在一旁，只留下一个空的樟木箱子：“是......是钱公公过来后，奴才们才知晓的。”</P>

“滚......”姜为乐突然推开白洁，两只细白的柔夷紧捏成拳，“滚出去！”、</P>

“娘娘......”白洁被主子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吓得慌了神。</P>

“滚出去！”姜为乐失了智，手边有什么她就砸什么。</P>

霎时间，屋内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一片，往日明知渊给她搜罗来的各种异国珍宝、珠钗发簪、民间玩物全都被她摔了一地。</P>

姜为乐看着明知渊送来的那些东西却更加气闷。</P>

白洁被吓得退了出去，听着里面的打砸声音，她害怕极了，连忙差人去候着陛下，只等陛下一下朝就将他请过来。</P>

明知渊今个在朝堂上多耽误了些时间，一下朝就看见南青居的婢女慌张不已的小跑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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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木门被人推开，随即一个陶瓷小娃娃就砸了过来，地上又添了几分杂乱，四处乱溅的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P>

明知渊看着屋内遍地狼藉，一时竟有些不知从何下脚。</P>

床上坐着一个面如死灰的小姑娘，她隐在阴暗处死死的盯着珠帘后的男人，那双曾经温柔明媚、令人着迷的眼睛此刻已被刻骨的怨毒填满。</P>

晃荡的珠帘让人有些恍惚，明知渊双好看的瑞凤眼微微眯起，视线落在小姑娘右手袖口处那抹刺眼的红上面。</P>

她看起来有些可怜，发髻松散凌乱，衣裙不知染上了什么，一片红一片灰，很是狼狈。</P>

姜为乐静静的看着男人走近，方才的疯狂崩溃渐渐被无力取代。</P>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发痛，好似有铁锈的味道从喉管丝丝蔓延着。</P>

“你一直都派人跟踪监视我？”短短的一段话哑了好几个字，若非明知渊会武，恐怕都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