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砚拧眉:“去哪儿?”
苏眠:“我该回去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她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
陈迦砚眉头蹙的更紧,沉声道:“一次就想打发我?”
苏眠扭头看他,小脸一红:“这事儿,做多了,伤身。”
陈迦砚呵呵了声:“我身体好的很,过来!”
苏眠又挪回了男人的身旁,为了逃避某件事,她只好硬着头皮提议。
“我们聊会儿天吧。”
陈迦砚眯眸看她:“聊什么?”
苏眠想了想,也靠在床头,抱着被子,问了个很没营养的问题。
“你相不相信人有前世今生?”
陈迦砚冷眼看她,表情不言而喻。
苏眠就知道他也不信,其实自己也不信,但有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一部分记忆一样,那种感觉很莫名。
“那你会做梦吗?”
陈迦砚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也是,是人都会做梦,不做梦的人才不正常呢。
可是……
“我经常做梦,而且做着相同或类似的梦。”
苏眠这种情况从小时候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初初和缘缘有让她去看心理医生,可她一直都没去。
“所以,我觉得,这些支离破碎的梦会不会是我前世的记忆?”
陈迦砚终于开了口:“没营养的看多了吧。”
苏眠摇摇头,她平时很少看的,总觉得不现实,有时候看过之后,里的幸福总会衬托的自己更加的不幸。
“也没准,是失忆了呢。”
苏眠随即又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的记忆力很好,好到小时候四五岁所经历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陈迦砚是派人调查过苏眠的,资料上也没说她受过什么严重的伤,不过有那样的养父母,她的童年应该是没有快乐的吧。
“你养父母对你很不好?”
这句话等于白问,如果对她好也就不会把她当商品一样卖给他了。
苏眠想了想,然后耸耸肩。
“我养父其实还好,就是太没主见了,长这么大,我都没看见过他发脾气。
当初若不是他执意留我在家里,或许我早就被扔在大街上了,幸运的话会被人送去孤儿院,若不幸,那便只能被人贩子拐走或饿死在街上。
我继母的脾气不太好,我养父的性格又太软弱,所以,她就会把气全都撒在我身上。
万幸的是,她并不是个变态,通常也只是嘴上骂骂咧咧的,特别生气的时候便会把我关在小黑屋饿我两天。
好在,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用依靠他们也能活得很好。
不过,可能是小时候被罚留下的后遗症,我现在一个人睡觉的时候都是开着灯的,太饿的时候就会胃疼。”
陈迦砚一直保持着沉默,望着女人的侧颜,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怜悯。
他可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苏眠转头与他对视:“所以,我才想当演员,如果能让我演一个有着幸福家庭的角色,哪怕是女n号我也知足了。”
陈迦砚:“你这是在问我要资源吗?”
苏眠:“女n号算什么资源,又不是问你要女1号。”
陈迦砚的眼睛就像是山涧里的水,沁凉且透彻,他唇角轻轻一扬,翻身将她往床上一推,直接压了上去,将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就是要女1号,我也会给你,前提是,你得把我伺候好了。”
苏眠推了他一下,没推开:“我、我想低调一些,你、你不要把我、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配角、配角很好。”
现在的她就快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了。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苏眠的错觉,她总感觉陈迦砚的动作不似往日那般粗暴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今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跟他说起自己的过去了,她没有想要博取同情,只是这么说出来,心里感觉舒服多了。
她家里的事儿,她也就跟季缘和如初说过,陈迦砚算是第三个人。
最让她诧异的是,他竟然会安静地聆听!
今天的他,让她有些意外。
此刻,她就像是浮在海上的一艘小船,被海水冲撞的起起伏伏,偶尔会沉下去,快要窒息的时候又会浮出海面。
当她被卷到浪尖上时,她清楚的知道,这具身体早已被他给征服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生理反应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这晚,她没有回去,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黑暗里,她总是喜欢往有安全感的地方靠去,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搂住了她的腰。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被噩梦给惊醒的。
“啊——”
她猛地坐起身,双手紧揪着被子,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陈迦砚被她给吵醒了,愠怒只是一瞬:“……做噩梦了?”
苏眠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这只手很温暖,她一时间也没有多想,直接转身朝陈迦砚怀里扑去,搂着他的脖子,呼吸这才顺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