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来……调教她?
苏眠很生气,许是因为近日来没遇到一件顺心事,憋了一晚上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抬手,一把将眼罩扯下。 “你若是不满意,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为什么非得要折磨我!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陈迦砚被喊得一懵。
苏眠因为气愤,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只顾着发泄了,一时竟忘了尴尬。
身上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而最让她想一头撞墙的却是……
他们还在负距离地连接着,以一种很不雅的姿势。
陈迦砚反应过来后,一张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身子往下压了压,故意欺负她,将站在高位的优越感散发地淋漓尽致。
“你若真的有尊严,此刻就不会躺在我的身下了。”
“我是被逼的!”苏眠咬牙切齿着。
“我只看结果。”陈迦砚微微起身,一把攥住了女人的胳膊,将她翻了个身,随即倾身而上,“婊子永远都是婊子,以为立了牌坊就干净了吗?”
苏眠倍受侮辱,可面对恶势力的压迫,她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长发披散在胸前,不停地晃着。
当看到镜子里自己被欺负的一幕时,苏眠下意识地去够眼罩,却被身后的男人抢先一步捡起。
下一秒,眼罩直接呈抛物线直坠到了地上。
无奈之下,她只好低头,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男人却像是故意一样,冷声命令道:“睁开眼睛!”
苏眠倔强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
“我劝你最好学乖一点,”陈迦砚没什么耐心了,也不想再跟她浪费唇舌,“如果你不想让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上你的话。”
“混蛋!”
苏眠闻言,胳膊一软,直接趴了下去。
陈迦砚挺能折腾,将苏眠翻来覆去欺负了个遍,这才消停。
苏眠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无数个化学符号将她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的同时,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啊——”
梦中,无论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最后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苏眠经常梦魇,想醒醒不过来,有时候刚睁开眼睛,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重新拉回了梦里,反反复复。
长大后,做噩梦的次数就越来越频繁了。
苏眠感觉自己有点儿发烧,浑身无力地下了床,但再累也要洗澡,身上的黏腻感让她很不舒服。
她不是明星,可每次来见他都要偷偷摸摸的,还要全副武装,生怕会在这种敏感的场所遇见认识她的人。
踏出酒店大门时,苏眠还浑浑噩噩的,想回去吃个退烧药然后去上课,却不料跟楚若芸撞个正着。
确切地来说,对方应该是刻意在这里等她的。
而让她更想不到的是,陆佑川也从车里走了下来,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像是熬夜了一样。
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躲是躲不过了,苏眠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学长。”
楚若芸邀功似的朝陆佑川说道:“我没骗你吧,这就是你心中的小仙女,纯洁到都跟人来开房了。”
陆佑川依旧沉默着,微抿着的唇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很糟糕。
苏眠不想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楚若芸终于抓到了机会,继续朝苏眠挑衅道。
“学校的高材生,你说这件事若是被学校知道了,他们是会忍着舆论压力继续保你呢,还是忍痛割爱选择让你退学呢?”
苏眠在学校的成绩是拔尖的,在医学方面她有着极高的天赋,老师们都很喜欢她。
陆佑川眉毛几不可查地蹙起,看着苏眠,一瞬不瞬地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苏眠低下头,羞愧,自卑,难堪多种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地涌出。
“那些书,我会……我会还给你的。”
苏眠的态度等同于默认了,她不敢去看陆佑川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
果然……
“不用了,不需要就直接扔了吧。”
陆佑川的声音像是寒冬结的冰,让人的心也跟着凉透了。
就这么……结束了吗?
这段感情还没真正开始,就已经被她亲手画上了句号。
一个星期过后,苏眠没等来流言蜚语,也没有被老师叫去训话。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楚若芸会好心地放她一马,她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多半跟陆佑川有关。
苏眠坐在草地上发着呆,艾如初则与她背靠背地看着言情,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突然叫了一声。
“眠眠!”
苏眠的心脏猛地一颤,被吓了一跳。
艾如初乐不可支地像是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特别激动地拉住了苏眠的手。
“你不是想要摆脱你那金主吗?我想到办法了。”
说着就将手里的书递到了苏面的面前,解释道。
“你可以做一些让他不高兴的事儿,他若厌烦了就会放你自由了。你看看这个,里面有好多方法你都可以借鉴尝试一下。”
苏眠半信半疑,大概翻了几页,兴趣缺缺。
艾如初:“要不,你故意纠缠他,假装爱上了他,想要跟他厮守一生。里的金主都讨厌这种死缠烂打又拜金的女人。”
苏眠无语地看着闺蜜。
艾如初依旧乐呵呵地,说的正起劲。
“真的,你就尝试一下,没准真能奏效呢?”
苏眠叹口气,抬手摸了摸闺蜜的脑袋:“里的内容大多都是骗人的。”
现实生活中哪来那么多的美好?
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除了做那种事就还是做那种事,让她在床上摇尾讨好,主动取悦他,她真的做不到。
正烦恼着,杨浩打来了电话,要她今晚去‘侍寝’。
苏眠突然想到了什么,朝杨浩试探道:“陈总……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那边沉默了几秒,回道:“在老板面前,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电话被挂断,苏眠盯着手机发呆。
姓陈!杨助理默认了!
难道真的是……陈迦砚?
晚上,九点半,苏眠坐在酒店的床上,脑海里闪过离开时闺蜜对她的叮嘱。
迟疑了很久,最后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很性感的睡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苏眠等着等着竟然把瞌睡虫给等出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直到感觉身上多了一道重量,她才猛地惊醒。
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双腿却被钳制地死死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