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苏眠接受不了的是……那个混蛋竟然会拿她的朋友开刀。
季缘被公司全面雪藏了,到手的代言和角色都被迫拱手让人了,正在拍的那部剧也停掉了跟她的合约。
吃瓜群众们都在讨论着,说是季缘得罪了什么人,看来是要凉凉了。
苏眠立刻拨了好友的电话,是季缘经纪人接的,说季缘心情不好,昨晚喝了不少酒,现在还睡着。
苏眠只好小心翼翼地问着:“网上的事儿是真的吗?”
对方叹了口气:“这事儿,还是等她醒了以后,你亲自问她吧。”
苏眠已经料到这件事儿八成跟陈迦砚脱不了干系,但一切都得在见过季缘,了解事情始末后才能想解决对策。
跟肖静请了假,苏眠便打车去了季缘的住处。
季缘的房间是公司给她租的,一室一厅,空间不大,但家具还算齐全。
她在厨房给好友熬着粥,直到季缘醒来,看到她还有些恍若梦中。
“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啊,如初待会儿就过来了。我给你熬了粥,你赶紧洗漱一下,我给你去盛一碗。”
苏眠扶着墙,一只脚弹跳着。
季缘的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双眼红肿,脸色有些不太好,在看到苏眠的脚时微微皱眉。
“你脚怎么了?”
苏眠:“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季缘:“听说,练习生的假可是不好请的,你们经纪人怎么舍得放你出来了。”
苏眠:“脚崴了,也不能练舞,待在那也是浪费时间啊。再说,肖姐挺好说话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其实,苏眠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肖姐应该是受到了上面的指示,对她格外照顾。
季缘洗漱过后,将粥从厨房端出来。
苏眠也没问她具体原因,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季缘没憋住,一边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米粥,一边解释道。
“公司让我去伺候一个投资商,我没同意,惹高层不高兴了,这不,直接被雪藏了。”
季缘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心里堵着,连带着胃口也不好了。
“哎,若是再早些时日发生这事儿,我一定不建议你进这个圈子……太脏了。”
又想红,又想干干净净的做自己,除非你有强硬的后台。
苏眠愁眉不展着:“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季缘耸耸肩,哭也哭过了,骂也骂过了,还能怎么办?认命呗。
“还没想好,想过就此退出这个圈子的,可是心里……又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甘心。但若让我去陪那些个老板睡觉,我真的做不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季缘抬头看向苏眠。
“对不起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
苏眠苦笑着摇摇头,她当然知道说者无心。
她们的处境本身就不一样,她是别无选择了,而季缘最少还有一条退路。
“你也别丧气,这件事可能还会有转机。”
如果这件事真的跟陈迦砚有关,那她即便是走向死亡那条道路,也断然不会拿自己朋友的前途来给自己陪葬的。
艾如初来了之后,苏眠便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趟,然后拨了杨助理的电话。
“季缘被雪藏,是不是陈迦砚的意思?”
杨浩也没打算隐瞒:“老板说,只要苏小姐答应了他的条件,一切恢复如初。”
苏眠也只是纠结了半天便同意了,她没理由让别人为了自己而遭罪,至于周瑾那里,还是从长计议吧。
当天晚上,苏眠刚躺到床上,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本以为又是搞推销的,结果刚将手机放在耳边,里面就传出了一道格外低沉的嗓音,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明天,想办法联系周瑾跟他约定见面日期,我不管你找什么借口。”
苏眠住的地方是三室的,两个人住一屋,有很多的不方便,比如接电话,她很想骂人,可又碍着傅玥在场,只能忍气吞声。
当晚,噩梦再次来袭……
梦中的苏眠被困在一个海岛上,她能清晰地听到海水的呼啸声,可四周却是一片漆黑的,她像个瞎子似的横冲直撞。
她呐喊,却发不出声,像是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咙。
忽然,天边裂了一条缝,有光线泄出,慢慢地变成了无数个化学 符号,它们披着‘金色的铠甲’最后汇聚成一支箭,以光的速度朝她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