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那群孩子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信徒们崇拜的目光让男人又一次想要逃避,但是孩子身上的伤口,他怎么又能视而不见?
不能再陶醉于这个虚假的身份了,他要给孩子一个公道!
“他是我的孩…”
男人刚刚起身,一只无形的大手就将他压了回去:
“神使大人为何要如此激动?如果您遇上了麻烦事,您忠诚的信徒可以为您代劳。”
“我……”
男人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已是忍无可忍,他紧握着双拳,真想将这个家伙篡逆大权的混蛋事公之于众。
“别忘了我们掌握了你所有的信息,只要我想,你走不出这里。”
“……”
站立在原地的男人思索了片刻,他还是坐了回去。
周围的信徒看神使大人愣在原地与空气对峙,都担心坏了,他们围在神使身边着急询问。
直到神使坐下,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您刚才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石神降下了启示,衪想让我更好的率领矿场员工。”
“原来是这样,真羡慕神使大人每天都能收到石神的启示。”
男人笑了笑,就不再言语。
这份在他们眼中的幸运,其实才是最残忍的真相。
不过,像身边这群底层人员,是不可能接触到真相的。
……
正在书写检讨的孩子们时常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身上扫过,但是抬头张望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找不到来源,都只能低着头认真写检讨,都不想与这奇怪的视线对视。
而邦斯早就知道这道视线的来源,只是在专心写字,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在写完检讨后,就跑进了等候室。
还在往孩子这张望的男人感到了一阵失落,但是那个男人说的话分量太重了。
要是他一人还好,但孩子呢?
……
坐在等候室内的邦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孩子被他们的家长拎走,就算是被揪红了耳朵,她也十分羡慕。
能被家人惦记……真好。
自己的父亲,还能算是父亲吗?
小狼崽撑着下巴,凝望着天空飞行的小虫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它们每天不厌其烦的追逐着“太阳”,想要变得像光一样的美好;但是穷尽一生,也不会知道自己追随的只是一个虚假的太阳。
……可是就算它们追求的是一个虚无,或许都比自己要幸福吧。
就这样愣神的功夫,等后室的房门被推开。
“叫邦斯是吧?你的父亲已经为你交了保释金,你的文案上不会留下案底,你现在可以走了,但是你之后也绝对不要再想着参与任何一场街头斗殴了。
不然,下一次的保释金对你的家庭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对于这笔金钱,邦斯是没有一点悔意:
“那臭老爹人呢?”
“你老爹先离开了,他让你先一个人回家。”
邦斯漫不经心的点头:
“是……我就知道他不会来见我。”
“记得早点回家。”
“家,哼……哦,知道了。”
邦斯搭上衣服,就气冲冲的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