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梁音已经把匕首，刺进吴军的胸口。

嗤！

一道刺眼的鲜红，如激流般，狂涌而出。

有吴军的血，也有梁万贯的血。因为梁万贯想要拦住梁音，在喊话的同时，用手抓住了匕首。锋利的匕首，已然割破他的手掌，只可惜还是晚了，没能拦住梁音。

“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梁万贯老泪纵横。

“爷爷，你……你刚才说，他是我什么？”梁音问道。

“他是……他是……”梁万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用力抓住吴军的手，说道：“梁也，你就是梁也。这么多年，为什么我没认出来。如果早就认出来，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

梁也？

吴军居然就是梁也？

这是真的，还是梁万贯情绪激动，一时糊涂了，弄错了？

倒在血泊里的吴军，一把推开了梁万贯，笑着说道：“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临死还是被你给认出来了！”

吴军这是默认了吗？

他真的就是梁也？！

只见吴军右手从脸上划过，吴军居然变成另外一副样子。这样登峰造极的易容术，就连花不留都瞠目结舌。

要知道花不留的易容术，是要依靠化妆才能够完成的。而吴军，不，准确的来说，这是梁也。梁也的易容术，似乎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就完成了，而且随心所欲，随时随刻，真是堪称绝妙！

只是，吴军的真实面目，也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这张脸，已经是面目全非，异常可怕。看这样子，应该是被大火灼烧过。

“梁也，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梁万贯问道。

在梁万贯的记忆力，梁也可是貌似潘安的美男子。

“哼！我今天之所以变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梁万贯？！”梁也咬着牙说道。

“拜我所赐？为什么是拜我所赐？”梁万贯有些不明白。

“当年我被父亲困在地牢中，并且派你看守我。我苦苦哀求，你却是无动于衷。我一把大火，烧了地牢。原以为毁了地牢，父亲就能把我放出去。哪想到火是烧起来了，你却置我于不顾。你扪心自问，你不就是想让我死么？！”梁也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场大火是你放的。虽然你事先没和我商量，但我猜到你早有计划，我以为你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趁着大火弥漫，逃出地牢。所以，我才带着人离开地牢，我是想让给你制造离开的机会，而不是想要害你的性命啊！”梁万贯说道。

“是吗？照你这么说，我是误会你了？”梁也嗤之以鼻，显然是不相信了。

“不，我知道，我口说无凭，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而且，这确实是我的错，我应该把你也带出来！”梁万贯自责道。

“闭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也最好收起你那一副假面具，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想在我临死前，还被你再恶心一次！”梁也说道。

“是，我不说，我什么也不说了，全都是我的错！”梁万贯说道。

“哼！”梁也眯着眼睛，问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是把我认出来了？”

“你的眼神！人的面貌可以改变，可是眼神变不了。”梁万贯说道。

“是吗？那我还真是失算了！”梁也自嘲道。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那么多年，我没能认出你！”梁万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