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东方兄,我心中有数了”韩安国道。
韩安国觉得张学舟传达的话值五百两黄金。
如果没有对方这些话,他哪怕是入了长安城的体系,时间长久后也难于登高。
高修为并非他的加分项,反而是他减分的地方。
梁国人入长安城行刺,而他源于梁国,又具备高修为,想亲近帝王几乎没可能。
韩安国此前就有办事投诚的想法,此时再次获得确认,这让他不免心中一横,只觉将来是需要拿一些人作为垫脚石才能稳入朝廷中。
“如果东方兄能上言陛下,安国愿为朝廷核查梁国,检举其恶行做记录”韩安国低声道。
“此事好说!”
张学舟连连点头。
新帝最重视的卫青还在建章监,也没有给张学舟安排什么好职位,哪能给韩安国做安排。
此时韩安国自降身价,新帝安排职位就轻松多了。
尤其是韩安国自荐,对方熟悉梁国,也最容易针对梁国,甚至还有部分关系网留在梁国,张学舟觉得梁国很容易被扣屎盆子。
公孙诡行刺这种事情的影响极高,这或许会让梁国废除到彻底没有威胁为止。
张学舟想了想景帝,又想了想梁王,只觉这两人的争斗延续时间极长,哪怕到现在依旧残留影响。
景帝有继承人入主朝廷正统,而梁王五子则是难于立稳王庭。
此消彼长后,诸多的一切就仿若像那场运术之争,不管梁王怎么安排后手,景帝终究是赢了。
“说来淮南王推动了很多人修行运术,只怕就是在安排后手防备未来冲击……”
张学舟想了想另外一个相关涉及者,只觉梁王彻底落下帷幕之后,淮南王必然会存在牵扯不断的关联。
“难搞!”
他不免还摸了摸悬挂在腰间的玉佩运器。
死掉的梁王依旧有残留的余威,而活着的淮南王会更难缠。
张学舟不断判断着淮南王将来和新帝冲突的概率,又寻思着景帝是否对新帝有过相关的吩咐。
淮南王是被景帝强行扯进运术之争,景帝能容忍淮南王的原因在于梁王,一旦梁王势力彻底崩盘,淮南王就不会作为牵涉者,而是会成为新的威胁,也必然会引发纷争。
这两者冲突的概率是百分百。
他心中暗呼了一声‘难搞’,朝堂不站队的事情好说,和李少君打配合挣便宜的事情也好说,将来涉及运术冲突等事情才是真正的难于收尾。
张学舟此时又隐隐觉察到自己与新帝亲密接触之后产生了某些奥妙亦或冲突。
要么他倒霉,要么新帝倒霉,但凡他们有一方算计另一方,事情就很容易产生一些奇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没有道理可言,也让张学舟难于抓住核心。
“难道要搞一个第三方来凑数?”
他运术隐匿归隐匿,但也只能保持不被发现,尽可能规避和新帝产生明面上的运术冲突,并不会消除相关的运术作用。
张学舟想了想景帝、梁王、淮南王这三者的对立又亲密合作关系,又想了想自己和新帝对立后引入了一个公孙诡,从而一致对外双双平安,只觉把握了一点点运术碰撞后操控的手感。
这似乎需要有一个第三方进行承接才能平衡。
这让张学舟眨眨眼,一时间看向谁都感觉可以成为第三方。
这甚至包括了眼前的韩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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