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残云像是故意要与月色的皎洁作对,好似酝酿着一场暴风暴雨,即将来袭。
右仆射长身而立,拳头紧握,狠厉的面容上,青筋暴凸:“调集人马,跟他们拼了!”
“喏!”手下人高举长剑,空中闪电交错,忽明忽暗。
平静的月夜,大司马府邸之内,忽然吵嚷声一片,只因自家少爷竟然带伤返回,这可绝不是一件小事。
“你说什么?!”
大司马不可置信的瞧着张诚,后者满脸痛苦,牙咬切齿的说道:“事到如今,我怎会胡言乱语,那右仆射分明是要杀了我,若不是孙儿反应快,断的就不单单是一条手臂了。”
“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大司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孙儿受伤千真万确,万不会有诬陷他人的可能。
更何况右仆射也不是敌人,张诚更不会故意算计,那此事必然也就是真的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右仆射欺人太甚!”
“小人得志,区区一个右仆射,竟然野心这般之大!现在要杀公子,日后难道就是杀了大司马,杀了陛下,谋朝篡位不成!”
一众护卫和门客,已然忍无可忍,为表忠心,痛骂右仆射。
大司马本就心存怒火,听到他们所言,顿时冷喝一声:“右仆射此贼做下此等之事,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的确该杀。但右仆射修为不弱,诚儿竟能从其手中脱身,难道他并没有打算下杀手?”
大司马位高权重,颇为谨慎,总还是有所怀疑的。关键他觉得此事有蹊跷,虽然张诚就在自己面前,已经不疑有他,但他也不可鲁莽行动。
张诚顿时悲愤的吼道:“爷爷,那是孙儿命不该绝,右仆射分明是要铁了心杀我!不过半路有高人搭救,孙儿才逃出魔掌,我整条手臂都废了,难道爷爷不闻不问吗!”
大司马最是宠爱张诚,听到他这么说,哪里还要有疑问,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自己孙儿手臂断了,确实真真切切的,若真的不闻不问,自己这大司马还当什么。
恰在此时,府外突然喊杀声震天,大司马面露惊色,大声喝道:“怎么回事!?”
一名护卫连滚带爬,奔至大司马一众人近前:“大人不好了,有贼人攻击,现在已经打入府内了!”
“哪里来的贼人?”大司马一时间有些茫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看模样领头者正是右仆射,他手下个个修为高强,满脸杀气,府内护卫未曾察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护卫浑身颤抖。
“爷爷,你看到了吧,右仆射他竟然已经打上门来了!”张诚满脸惊恐,呼嚎不断。
“混蛋,右仆射他是疯了不成,简直找死!”此刻也容不得大司马不相信了,当即下令集结府内所有家丁护院,冲了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喊杀声,已经响成一片。大司马手下的将士,也从这一刻在四面八方展现,迎头冲向杀进来的敌人,高呼酣战。
大司马一闪身,已经站到了府内最高处,大眼望去。只见前后两个方向,浓烟滚滚,血浪滔天,喊杀声如雷震一般。
“右仆射果然野心勃勃,前门后门同时进攻,完全围住了所有出口,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虽然府内护卫门客都不是孱弱之辈,但毕竟措不及防,一触即溃,根本尚未反应过来,就已被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