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中,魏帝终是离了那御书房,站在湖畔,伸手洒下鱼粮,看着那湖中鲤鱼争先恐后的抢食,使得水面荡起涟漪。
一身黑金帝袍,面容刚毅,身上王者威严之气在这一刻更盛。
“如此说来,此乃温老的态度?”魏帝开口说道,声音略显低沉,又带一分肃杀意味。
“陛下,正是如此。”站在后侧的古承将军,回话道。
魏帝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他方才突然说道:“集儿对那谷德,心有芥蒂啊。”
这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古承将军也不敢搭话。
“当年余将军谋反之事,便多加蹊跷,众多大臣一力指认,朕苦于没有证据去证明余将军的清白,可他的罪证确凿,无奈,也只能下达抄家旨意。其实朕心里十分清楚,这背后是有谷德搞鬼。”
魏帝眸子渐冷,喃喃说道:“谷德乃一宗之主,地位显赫,一旦南北之争迫近,大衍门便是迎战的中流砥柱,所以,朕也一直没有问罪于他,只是可怜了余将军府一家老小,朕心中有愧,常常夜不能寐。近日里更是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当年余将军府的惨事”
“这似乎是一种预警,朕担心集儿会做出傻事,为了那余将军的遗女,他必然不可能乖乖老实下来。只是没想到率先发难的却是苏扬,这显然是谷德的又一个阴谋,这场婚事也是在针对苏扬。”
元集把余荭藏得很深,以为可以瞒过所有人,但偏偏却没有瞒过魏帝,其实魏帝一开始便知道,若不是他推波助澜,余荭又怎么可能在红袖花舫安稳的生活四五年?
这一点,显然元集并不知道,魏帝在背后默默做了很多事。
他们父子俩倒是很像,只管做事却从来不说出来,使得父子俩心生芥蒂,好在现在已经一切都说开了。
“既然苏扬背后有温老撑腰,那么温老也是知晓谷德所做过的事情,这是要对他进行裁决。”
魏帝看向古承将军,道:“你现在立刻去一趟大衍分舵,势必保障苏扬的安全,禀明温老的态度,更是朕的态度。”
“喏。”古承将军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