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殿下,我认为接下来说的事除了你我,别人都不方便听了,你们都先出去。”就在此时,郑欣竹终于是记起来自己才是这支西征援军的最高统帅,他也是顾不得陈飔澈的身份,赶紧说道,毕竟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牵连出任家,要知道此事一直是两朝的禁忌。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陈飔澈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老将军您言之有理,但是既然周雅言已经说出了此事,还不如就将此事局限于我们现在这大帐之中的人知道,是人都有好奇心,总好过出去之后他们再多方打听,您觉得如何。”
不得不说陈飔澈对于人性的理解还是十分到位的,无论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甚至就连那山上神仙也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保持极大的好奇心,而且往往都是越遮掩越有人要揭开真相,与其让他们私底下传出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还不如就把部分真相在有限的几人中揭开,想必赵潇澜、刘大人几人也绝对不会去四处宣扬的。
“殿下,我还是以为不妥,一旦……”
“郑老将军,今日我就一言堂了,此事就按我说的来,赵将军、刘大人,你们绝对不可四处宣扬,否则的话,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斩!”
既然陈飔澈态度如此坚决,郑欣竹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和其他人一起抱拳行礼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力排众议之后,陈飔澈对着周雅言说道:“周雅言,你继续说下去,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我、我那日听到父亲说的话之后也是不敢相信,毕竟、毕竟任大夫的事,我、我也是有所耳闻,私、私藏此画就是大逆不道之罪。”周雅言说着说着也是声音越来越小,毕竟这相当于告诉陈飔澈她周家到底是有多么的逾矩,像郑欣竹就绝对不会和郑书然说这种事情,也绝对不会其余府上之人妄议此事。
顿了顿之后周雅言继续说道:“虽然不相信,但我还是十分喜欢这幅画,画上一男子在一条小舟上独自吹箫,而在他身前的岸边还有一名美颜动人的女子在一棵开满鲜花的树下远眺。我一眼看去就被这男子的气度、容貌吸引了,因此我就央求父亲将这幅画给我,而家父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也是将它给了我。我回到房间之后将画挂在了房间正中,也是越看越喜欢,但是、但是当晚就发生了怪事。”说到这,周雅言也是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怪事?什么怪事。”陈飔澈皱了皱眉问道。
“我、我当晚做、做了个梦,梦里我、我直接进入了这画中,然后、然后和那对男女一起颠鸾倒凤,满船清梦压星河。”
她说完之后,帐内众人也是心下了然,这周雅言之所以如此难以启齿却是因为她做了个春梦,而且还是龙凤和鸣,对于一个官宦之女来说在这么多陌生男子面前说出此事确实十分难堪,而此时陈飔澈等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帐内的气氛逐渐尴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