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两个舌头忘我的纠缠,吸允,两个人如同落水后,呼吸最后一口气一样地吸允。两个人的所有感觉细胞都集中在了嘴上似得,全世界不停地一明一暗,似乎过了亿万年,生命无数次诞生、消亡。
牛头三也被这极大的精神刺激惊醒,淡淡地往外看了一眼,忍不住暗叹道:“这个草包比他爷爷泡妞的技术可强太多了!才来到这个世界几天呀,都开始啃上了。”
二小姐浑身发烫,已经软得几乎站不住了,她用鼻子哼着连自己听着都脸红的声音,但是她却无法克制住发出这种声音。她感觉世界在崩塌,又在重建,和风吹过大地,嫩绿的小草从土地中钻出来,一行大雁在天空上飞翔,树枝上开满了鲜花。眼前的画面一变,又到了夏天,安静的池塘边传来蛙鸣,凉爽地夏风中飞舞着点点的萤火虫。转眼就见树木上果实累累,香甜的瓜果飘洒着香气。接着是白雪皑皑,冰封千里。这一切不停地在她眼前闪现,她的灵魂一瞬间把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展现出来,不管是儿时的,还是现在的。她在这幸福的记忆中,迷茫、融化、粉碎和焚烧,这一切都来自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强有力的拥抱和直达心扉的吻。她愿意就此沉沦,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直到他们被盘子打碎的声音惊醒,阳天恼怒地看见,一个丫鬟掩口惊叫,地上摔下的盘子早碎成了几瓣。
阳天揉揉鼻子,拿出管家的气势,怒斥道:“进门怎么不敲门呢?你懂不懂规矩?”那丫鬟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二小姐羞愧难当地说道:“这是我的贴身丫鬟,叫小红,你别训她。”
阳天吓了一跳,这应该属于闺蜜,不能得罪,忙改口道:“敲门是防止自己被吓到的最好办法,万一房中有个小偷,他听见敲门就有时间逃走了。你若不敲门,他只好把你灭口。我这里正好有一小吊钱,拿去压惊吧!”说完从腰间取出一串铜钱,给了那丫鬟。
这丫鬟忙推辞道:“我可不敢收,免得你到时候杀我灭口。”
二小姐劝解道:“他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还假装客气什么呀!”
这丫鬟调侃道:“我收了小偷的钱,是不是就是同案犯了?”
二小姐娇嗔道:“什么小偷不小偷的,看你说的难听。”
这丫鬟轻笑道:“窃玉偷香算不算偷呢?”
二小姐跑过来做势要打,那丫鬟赶忙绕着桌子就跑。
阳天有些尴尬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再商量账房之事。”说完赶紧跑出去了,就听见二小姐和贴身丫鬟在房中还在嬉闹不止。
阳天回到了自己的柴房,见里面的柴火都已经搬空了,屋子内添了一张木床和小桌,桌上还摆着一瓶采摘的鲜花。这一定是二小姐吩咐人打扫的,否则怎么会知道自己还会住这里?
厨房的家丁们也不敢再与阳天随意地嬉笑了,都对他敬畏有加的样子,让他即得意又失落。
这样的日子对于很容易满足的阳天来说,已经非常好了。他知足地想:“比起在天牢来说,现在如同在天堂一般。每天砍砍柴,锻炼一下身体,然后给自己做顿好吃的,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去调戏调戏二小姐。生活怎么这么美好呀!”
这样舒心的日子只过了三天,公孙府就失窃了。阳天讨要回来的钱粮一夜之间全部被偷走了。
公孙大人勃然大怒,让大管家把负责安全的二管家公孙无胆找来。不一会,大管家满头大汗地回禀道:“公孙无胆已经跑了,留下了这封信。”
公孙大人怒极反笑道:“偷了东西还敢留书?他公孙无胆真是好胆量!他都写了些什么?”
大管家急忙把留下的信念了一遍,大意是说,二小姐任人唯亲,大力提拔一个刚入府的小家丁,这分明是两人勾搭成奸,要霸占公孙府的财产。为了公孙府的未来,我们账房和护院集体罢工,并搬走钱粮,要求立刻把公孙无端赶走。如果三日内不赶走公孙无端,那钱粮就永远消失了。
公孙大夫眯着眼睛问大管家:“你怎么看此事?”
大管家揣测地说道:“这些管家和家丁都是在府中干了五六年,甚至十多年的好人。没把他们逼到绝路上,他们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公孙无端做事太过急躁,即使账房有些错账,他也应该慢慢来纠正,哪能就直接把管账房的三管家公孙无章赶走呢?这让公孙无胆正好借机生事了。”
公孙大夫冷冷地说道:“我是问你二小姐和无端有什么勾搭的事情吗?”
大管家忙添油加醋地说道:“听说二小姐曾用车出去和无端幽会了一次,还有一个家丁看见他们曾拉过手。总之,他们这两个月共见面了十八次!”
公孙大夫恼怒道:“去把无端给我叫过来。”大管家兴冲冲地跑出去叫阳天了。
公孙大夫自言自语道:“这个无悔估计也参与其中了,就看无端能不能反败为胜了。”
不多时,大管家带着阳天进来了,二小姐听到消息也跟了过来。
公孙大夫淡淡地说道:“你们都来了,正好也都知道一下,公孙无胆率领众家丁把咱们的粮钱都劫走了。你们看怎么办?”
二小姐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大管家急忙解释道:“我听说此事后,立刻就汇报给了老爷,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
二小姐惊怒道:“这帮家丁真是胆大包天了,那还不赶紧报官,让官府缉拿?大刑司是父亲的朋友,自然会帮我们查办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
公孙大夫面无表情地说道:“无端,你怎么看?”
阳天挠挠头道:“我负责府中的账房和厨房,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正要跟大管家汇报,没想到大管家已经知道了。”
大管家忙解释道:“你每天都要劈柴,所以知道的晚一些。我每天早起就会到府中各处巡查,自然比你早得到消息。”
阳天淡定地说道:“现在账房里算账的家丁都跑了,看仓库的家丁也跑了,护院也跑了,这说明他们早就预谋好的。”
大管家冷哼一声道:“这还用你分析?”
阳天耸耸肩道:“这么说您早已经知道了?”
大管家忙反唇相讥道:“我当然早就分析出来了。这还留着公孙无胆的证据呢。”说完把信拿了出来。
阳天忙把信交给了二小姐,他还看不懂狐人族的文字。二小姐把信的内容解释给了阳天听,说到她和阳天的奸情时,忍不住低下声音,脸色羞涩,阳天则面无表情地听着。
公孙大夫暗自佩服,这狼人果然是天牢里待过的家伙,根本看不出一点端倪。
听完二小姐的讲述,阳天又取过信,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把内容印记在自己的计算机中。
公孙大夫不急不忙地问道:“无端,你对此信有何看法?”
阳天嘿嘿一笑道:“他这是缓兵之计,三日后,他必然带着钱粮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管家嗤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缓兵之计呢?也许他们就等老爷把你开除的消息呢。”
阳天淡然说道:“开除我很容易,但是我敢打赌,就算开除了我,钱粮也一定无法全部要回来。”
大管家冷笑道:“你敢打赌吗?我让老爷宣布辞退你,钱粮就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事情过后,再想方设法让你回来。不过那时候,你可能不是二管家了。”
阳天轻笑道:“不用假装开除,现在就可以宣布真开除。若你能完整地要回钱粮,我绝不再进府。”
二小姐着急地说道:“无端,你瞎说什么呀!听父亲的安排,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