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慕白离去后,之前那个仆从一脸羡慕地看着杜大同手里的折扇,那可是公子花了十二两白银买来的,说赏就赏了,见杜大同要走,他忙拉住道:“哎,你刚才跟公子说了什么啊,哄得他那么高兴。”
杜大同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人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佯佯地离开了,而杜大同捧着折扇在那里喜滋滋,卖了这把扇子,可足够他包的相好小莲半个月了。
同一日,望江镇的衙门来了一个人,投了一张名刺进去,不多时,望江县的王县令亲自迎了出来,极是客气的将他迎到后堂花厅中,在奉过茶后方道:“子林兄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子林是来人的表字,姓何名远,秀才功名,如今已是年过四旬,至于他能与王县令兄弟相称,是因为他还有另一重身份,英格的心腹,但凡他出面,代表的都是英格的意思。
英格是费扬古的儿子,也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弟弟,如今在兵部衙门任事。
“大人有事要吩咐你去办。”何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来,展开来看,却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
不等王县令发问,何晋低头抿了口滚烫的茶水道:“这是一个大人指名要抓摘的女逃犯,前几日我们在附近找到了她乘骑的马,料想她应该在你这个县。”
抓逃犯?王县令诧异地看了一眼画中女子,英大人管的是兵部,这逃犯的事何时改由兵部管了,“不知这女子所犯何罪?”
何晋从氤氲袅袅的茶雾中抬起头来睨了王县令一眼,这个眼神令王县令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了什么。
何晋收回目光淡淡道:“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总之这是英大人要的人,望江县是你管辖的地儿,你一定要设法抓到她,若是她敢拒捕……”话音一顿,吐出几个在夏日中依然冰凉澈骨的几个字来,“格杀勿论!”
见王县令低头站在那里,没有立刻回答,何晋徐徐拨弄着茶盏道:“怎么,这事让王县令很为难吗?又或者王县令忘了你能出仕为官是何人所提拔?”
这王县令原是英格底下的奴才,英格见他能识文断字,又有几分机灵,便作主替他脱了奴籍,让他可以参加科举,得中举人,之后靠着原主子的福荫,补了望江县县令的缺。
“不敢!”王县令连忙拱手,“王某能有今日,全赖英大人提携,王某纵是粉身碎骨也难报英大人之万一,这人一定会设法搜查,不过怕就怕……”
“怕什么?”何晋随口问道。
“望江县并不大,适才子林兄说这女子乘骑的马在附近找到,兴许那女逃犯去了邻县也说不定,如此一来,纵是将望江县翻过来也是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