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离去后不久,那拉氏到了,她满面担心地道:“臣妾听闻三阿哥出事,而宫人又说不清具体情况,便过来看看,皇上,三阿哥怎样了,要紧吗?”
胤禛面色阴郁地道:“齐太医正在里头,弘晟中了毒,眼下情况很不好。”
“怎会有这种事?!”那拉氏掩嘴轻呼,脸上皆是不敢置信之色,回过神来后她道:“臣妾进去看看三阿哥。”
“别进去了。”胤禛拦住她道::“齐太医刚才发现弘晟连眼泪都带着强烈的毒性,怕会染到别人。”
见他这么说,那拉氏只得停下脚步,转而拉了年氏的手安慰道:“妹妹别太担心了,本宫观弘晟的面相乃是长命之人,他一定会没事的。”
“谢娘娘关心。”年氏冷冷回了一句,将手自那拉氏掌中抽了出来,也不管那拉氏会否因此尴尬。
兴许是因为那拉氏已经习惯了年氏无礼的举动,是以并未露出任何不悦之色,反而不住地安慰着年氏,更关切地问道:“妹妹可知是何人下毒害弘晟?”
“苏公公已经去查了,相信很会快会见分晓!”年氏的目光很冷,让人下意识地想要避开。
见她这样说,那拉氏也不好再问,与他们一道等着苏培盛的回答,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苏培盛快步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与刚才从弘晟屋中找出来的那只一模一样的竹罐子。
他来不及喘匀因急奔而急促的气息,快步来到胤禛面前打了个千儿道:“启禀皇上,奴才查清楚了,御花园角上的竹林里确实系着很多竹罐子,其中几个里面还有一点点露水。另外奴才问了宫人,他们说确实……”苏培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众人的注视下道:“确实看到四阿哥在那里挂竹罐子。还有……奴才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四阿哥与承乾宫的水秀姑姑在外头打听三阿哥的情况。”
听到这里,年氏连连冷笑,对胤禛道:“皇上,现在事情已是再清楚不过,弘晟身上的毒就是弘历下的,他怕着弘晟不死,甚至还特意跑来打听,小小年纪,就已这般狠毒,实在可怕。”见胤禛不说话,她声音又尖锐了几分,“皇上,到了这个时候,您还准备护着弘历吗?弘历是您的儿子不假,可弘晟同样也是。”
胤禛本就心中烦燥,被年氏连番逼问更是不喜,沉目道:“贵妃,朕从未这样说过。”
温如倾从胤禛身后探出半边脸来,似有些害怕,但又忍不住道:“娘娘,皇上素来公正严明,若真是四阿哥所为,皇上绝不会偏坦,您大可放心!”
年氏本就憋着一肚子怨恨,此刻见她说话,立时将气都撒了过来,“住嘴,本宫与皇上说话,你插什么嘴!”
“贵妃。”胤禛语带警告地唤了一句,今日年氏的言行已经数度越过他的底限,不过他也晓得,今日不将弘晟之事弄清楚是不可能了,“苏培盛,去将四阿哥带进来。”
“嗻!”苏培盛退下去不久后便带了一脸焦急的弘历进来。弘历一见到胤禛便急忙奔过来,“皇阿玛,三哥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很严重?”
看到弘历,年氏恨得双目欲裂,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拖过弘历,然后一巴掌掴在他脸上,犹不解恨,又连着打了几、巴掌,把弘历打得晕头转向,根本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