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若的解释,弘历心中疑虑尽去,笑道:“嗯,那明日儿臣就将这幅画给皇祖母送去,希望她心情好一点,这样对病情也有所帮助。”
凌若刚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胤禛的声音,“你们母子二人在说什么,这般热闹?”
“皇上。”凌若与弘历连忙起身行礼,彼时,胤禛换了一身宝蓝蝠纹便服,不等凌若欠下身去,便扶她温言道:“没外人在,无需行礼。”
此时,弘历已经单膝跪地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这般说着,胤禛放开凌若的手,拿起尚摊在桌上的画道:“你们刚才便是在说这些画吗?看这画风是西洋来的油画,是谁画的。”
弘历正待说话,凌若已经拦住他,微笑道:“臣妾斗胆,请皇上猜一猜,是臣妾还是弘历?”
“让朕猜?”胤禛失笑地摇摇头,拿着画仔细端祥起来,随他一道来的四喜没见过西洋油画,好奇地凑过头来,被胤禛发现后,赶紧垂下头。
胤禛扫了他一眼道:“行了,少在朕面前装老实,既是看了,便也一同猜猜。”
“嗻。”四喜小心地答应一声,仔细打量了胤禛手里的画一番,陪笑道:“这种画奴才还是第一次,画得跟真的一样,这样好,应该是熹妃娘娘所画。”
弘历瞥了他一眼,故意道:“喜公公的意思是说我画技差了?”
四喜忙不迭地打了个千儿道:“四阿哥冤枉煞奴才了,您文武双全,朱师傅可常在皇上面前赞赏四阿哥,画技又怎么会差呢,不过奴才觉得比之熹妃娘娘,您……”他笑了一下小声道:“您稍微不如那么一点点。”
弘历没好气地道:“拐弯抹角说了这么久,还不就是说我画技差不如额娘许多。”
四喜低着头不敢答话,倒是胤禛道:“你额娘向有过人之才,琴棋书画皆有所通,你不如你额娘有何好奇怪的。不过朕倒觉得这画不像是你额娘画的。画之所以看着逼真,是因为画法色彩的关系,观这些画的画技技巧,还是稍微稚嫩了一些,尤其是这幅旭日东升,更是整体都欠缺。朕听说最近新来的一个西洋画师教授油画,弘历,这些是你画的对吗?”
“是,正是儿臣所画。”说到这里,弘历取过那幅旭日东升之图道:“额娘说将这幅画送给皇祖玛,皇阿玛您说好吗?”
胤禛刚才就已经仔细看过那幅画,对于其中竟境自然会意,当下道:“既是你额娘说的,自然不会有错,你皇祖母见了想必会很高兴,不如你现在就送去,顺便陪皇祖母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