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阿哥到底用这些纸做什么?”面对凌若的质问,小郑子不敢再隐瞒,如实道:“今日四阿哥被朱师傅罚抄今日所习的课文百遍,四阿哥发现澄心堂纸不够用,所以让奴才去内务府多拿一些来。”
听得弘历被罚抄,凌若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儿子向来好学聪颖,在课业上她从未操过什么心,怎得这次会被朱师傅罚抄书?
见凌若不说话,水秀小声道:“主子,兆惠他们不是说四阿哥身子不适吗?会否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令四阿哥在课堂上表现不佳,被朱师傅处罚?”
“还是先去看弘历吧。”这般说着,凌若快步往弘历所住的院子行过,匆忙之下,她也忘了问小郑子关于弘历身体的情况。
在来到弘历屋外的时候,兆惠他们也刚好到了,凌若顾不得多说便快步走了进去。
弘历正在屋中一边抓痒一边抄书,桌上摆着好几张已经抄好的书,不过此刻他那一手漂亮的字却有些变形。
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弘历只道是小郑子回来了,头也不抬地道:“把纸放在旁边就行了,小郑子快过来给我抓痒,我怎么感觉浑身都在痒。”
跟凌若一道进来的小郑子站在后面抖抖瑟瑟地唤了声“四……四阿哥……”
弘历听着声音不对,不由得抬起头来,这一看才发现凌若竟然就站在面前,连兆惠与阿桂也在,他赶紧起身走到案前向凌若行礼,“额娘,您怎么来了?”
看到弘历无事,凌若心头微微一松,随即不悦地道:“本宫若不来,怎么知道你被朱师傅罚抄书,又怎么看到你这个样子。”
弘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只见自己一只袖子高一只袖子低,衣裳也因抓痒而皱巴巴的,赶紧理好衣裳道:“儿臣知错,请额娘责罚。”
凌若正要说话,看弘历虽然站在那里,却一直动来动去,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皱眉道:“弘历,你连站也站不好吗?”
弘历刚要说话,忽地周身一阵奇痒袭来,令他连话也无法说出,他这个样子被兆惠看在眼里,连忙道:“四阿哥,还是很痒吗?”
弘历勉强忍耐了一会儿,终还是敌不过那阵由如万蚊抓的奇痒,双手使劲在身上挠着,刚刚理好的衣裳再次被挠的皱巴巴。
凌若从未见过弘历这么失态的样子,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弘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弘历挣开凌若的手,继续在身上不住地挠着,一边挠一边道:“额娘,儿臣好痒,而且越来越痒了。”
凌若看他一直在挠,甚至连衣上的绣丝都挠断了,要知道弘历没有蓄指甲,要挠断绣丝无疑需要极大的力气,为怕他继续这样挠下去会伤到自己,凌若命杨海与小郑子过来抓住他的手,自己则走到兆惠跟前道:“你说四阿哥身子不适,是否指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