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自然挖不动那些银子,但可以雇人上去,至于敬事房那边,我会说你娘病重,你要出宫去照顾几天,然后再让苏培盛去打声招呼,量那个白桂不敢不同意。”见如柳不说话,她叹然道:“如柳,我知道这事不易办,但眼下,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一个了,那笔银子足以定我阿玛的死罪,是万万不能被人发现的。”
都已经到了这份上,如柳又能说什么,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好此事,将银票带回来给主子。”
舒穆禄氏用力点头,在扶舒穆禄氏上床歇息的时候,如柳忽地想起一事,从袖中拿出一个精巧的瓷瓶道:“主子,这是按您吩咐配来的药。”
“嗯。”在舒穆禄氏接过的时候,如柳有些犹豫地道:“主子,之前奴婢去配淫羊霍还有其他药材的时候,那个店铺大夫与奴婢说,这些药虽有壮阳补肾的作用,但最好不要一直多用,或者服用过头,否则很容易对服药者造成伤害,严重的,很可能以后都无法行房事,还有……”说到这里,如柳已是满脸燥红,吱吱唔唔地道:“就是可能再也不能让人受孕!”
她原以为舒穆禄氏知道这事会大惊失色,岂料她只是把玩着瓷瓶淡淡地道:“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主子,那可是伤害龙体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您会没命的,再说现在皇上已经如何迷恋您的身子了就算少用一些也无妨。”
“你是在同情皇上吗,怕他以后都行不了房事,生不了孩子?”舒穆禄氏讽刺地道:“以前我或许还会这样想,但今夜之后,我恨不得他死!”
那个死字刚一出口,如柳就惊慌失措地捂住了舒穆禄氏的嘴巴,“主子您疯了不成,怎能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让人听到会被砍头的。”
舒穆禄氏扒下她的手道:“这里是水意轩,没有人会听到。”
如柳心有余悸地道:“就算是这样,您也不能说那种话。奴婢知道您受了委屈,可他终归是皇上,您一身荣宠都在皇上身上,再气再苦,也只能忍在心里。”
“我知道,但是你绝对想不到,他说了什么样的话,他说让我永远不要去和熹妃比,说我比不起!”舒穆禄氏刚有些平复的情绪因为这句话又激动了起来,尖声道:“究竟我有什么地方比不过熹妃那个老妖妇,他要这样贬低我!”
如柳见势不对,赶紧劝道:“主子您冷静一些,皇上想必只是一时失言罢了,您别总记在心里。”
舒穆禄氏摇头道:“不是,他是真这样想,在皇上心里,熹妃比任何都要重,我看得出来。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
“奴婢并不这样认为。”在舒穆禄氏疑惑的目光中,如柳道:“主子还记得皇后娘娘说过您眼睛像一个人吗,正是这一点,才让您入选秀女,又为皇上所喜,所以奴婢斗胆以为,那个人才是皇上心中的最重,熹妃充其量也不过是第二罢了。”
舒穆禄氏冷笑道:“不管是第一第二,总之都比我更重。既然皇上不当我是人,可以将我当成一个工具,我又何尝不可以。这个药,我会继续用在他身上,让他永远都离不开我,让他成为我往上爬的工具和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