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情绪低沉,如柳赶紧劝道:“一定可以的,许太医今天还说主子胎气稳固一些了,可以偶尔下床走走呢,不用整日闷在屋里。”
舒穆禄氏尖声道:“出去?出去还不是让那些人笑话,你忘了之前武氏那个贱人吗,说什么来探望我,其实根本是想看我笑话,要不是龙胎在,她当时就强闯进来了。”
一见她激动,如柳哪里还敢说下去,一阵好劝后,又端来枸杞茶,待得舒穆禄氏平静下来后,方小声道:“主子若不喜欢出门,那奴婢就陪您在院子里走走,这样也不会有人瞧见。”
舒穆禄氏嗯了一声,沉思道:“如柳,我吃的用的东西,当真检查不出问题吗?”
“是,奴婢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什么问题都没有,尤其是那些安胎药,是近煎完的药渣,奴婢都有亲自检查,着实看不出问题,若非要说有什么问题……”如柳想了一下道:“就是那些生姜,每个都有洞,像是被虫咬了一般,奴婢曾问过御药房的总管赵公公,他说可能是这批生姜送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没有大碍。”
舒穆禄氏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逐道:“如柳,去把没煎的药拿过来,我要亲自检查。”
“主子您忘了,咱们都是每次要煎药的时候,才去御药房按方子抓现成的,以免有人动手脚,而今日的安胎药已经在煎了。”
被她这么一说,舒穆禄氏亦想了起来,道:“那就让他们煎完后把药渣拿过来。”
“是。”如柳答应一声道:“主子,奴婢扶您去院中走一走,顺便晒晒太阳可好,总是不见阳光于身子也不好。”
舒穆禄氏点一点头,由着她扶了缓步来到院中,因为胤禛的交待,所以舒穆禄氏虽为庶人,水意轩的用度却不曾削减半分,还是与以前为贵人时一样,所以其他宫里该有的时令花卉,这里同样也有,颇为赏心悦目。
不过舒穆禄氏腹中龙胎并不是太过安稳,所以只走了一小会儿便重新躺上了床,同时有宫人端来安胎药,一道拿来上来的还有煎完后的药渣。
舒穆禄氏在药渣中挑了生姜查看,发现果然像如柳说的那样,有一个小洞,“如柳,你之前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小洞吗,大小位置可有区别?”
如柳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如实道:“大小都是一样,至于位置,倒是有所区别,想来是运送时,磕到不同的地方。”
舒穆禄氏仔细看了那个洞,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好像真的只是撞到了,但真的是这么简单吗?御药房挑选药材向来仔细,为何这一次却如此粗心大意,连磕坏了的生姜都收下?
如柳小声问道:“主子,您看了这么久,可是觉得生姜有问题?”
舒穆禄氏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只是道:“如柳,你现在去请赵方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话要问他。还有……”她示意如柳近前,随后在其耳边小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