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九十九章三司会审(2 / 2)

这个时候,王善轻咳一声,重新坐直了身子后道:“廉亲王,你说不认识他们是吗?那你如何解释与他们一伙的人身上会出现你的亲笔信。”

允禩目光一闪,冷声道:“什么亲笔信?我怎的不知道。”

左都御史从摆在面前的一大摞卷宗中捻起一张纸念道:“尔等继续往福州行进,至于江宁那边我会另外派人前动,务必要截杀兆惠与阿桂,不能让他们踏入京城一步。”

从左都御史念第一个字起,允禩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一片,这句话正是他亲手所写,写完后绑在信鸽上,传给自己派去的暗卫处,为何会在他们手里?之前那几个患了病的暗卫出现,他虽惊讶却没有什么害怕,就算证明这些暗卫是他蓄养的,也不过是小罪一桩,如今京城哪个大家族不曾蓄养暗卫,只是不曾摆到台面上罢了。

可是这张密条却足以要他的命,而且密条被截,只怕他派去福州的那些暗卫也已经被抓了。

“我等已经派人拿廉亲王以前所写的奏折请京中所有对字迹有研究的鸿儒比对,证实纸条上的字与廉亲王的字一模一样,不存在任何临摹冒写的可能。若廉亲王对此不认同的话,可以当场书写一遍纸条上的字,以做比对。”随着左都御史话音的落下,立时有差役奉了纸笔到允禩面前。

允禩提起犹如千钧重的竹笔,犹豫许久终是没写下去,而是将笔一扔道:“不必了,那纸条确实是我所写。”他固然可以将字写的与平常不一样,但只要将他府中所有的书信拿出来一比对就会穿帮。

王善精神一振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那四宗罪了?”

“王大人这话却是错了,不错,我承认这张纸条是我写的,但顶多也只是承认有蓄养暗卫,并且派他们杀两个人罢了,与福州饥荒、连江县千余人性命还有太子爷的死有何关联。”

一脸冷峻的左都御史哼了一声道:“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何必派人去追杀兆惠与阿桂?”

允禩目光一转,已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说辞,“他们两个在冰嬉比试中耍手段令我两个儿子失去了夺第一的资格,我怀恨在心,所以得知他们两个未死后便派人追杀他们,好为我两个儿子出气!”

不曾说过话的大理寺卿嗤笑道:“廉亲王这话未必太过勉强,只是一个比试罢了,需要专门派人追杀这么严重吗?”

“我两个儿子原本对这场冰嬉比试志在必得,岂料被那两小子破坏,他们回府后吃不下睡不着,人一下子瘦了许多,这一切均是因那两小子而起,不杀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原本他们在福州死了也就罢了,偏生后来又有消息说他们还活着,既然天没收他们,那就只有我自己动手了。”

大理寺卿摇头道:“廉亲王这番说辞未免太过勉强,根本不能令人相信。分明是你派人害死了宝硕太子与随行的人,而之后你在知道兆惠与阿桂没死时,想要斩草除根,故派底下的暗卫追查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