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仔细听他说完后,方才道:“这些事你为什么早不与本宫说?”
“主子可是想拿这件事离间皇后与二阿哥之间的关系?”三福一眼就看出凌若的打算,摇头道:“恕奴才直言,没有用的。”
凌若沉默许久,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是没用,且不说弘时对这个生母根本没有印象,就算是有又如何,如今他一身荣华与将来,皆系于皇后之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毁了自己后半生的荣华还有帝路。”
“若换了二阿哥侧福晋之事以前,奴才确实以为此事能够离间二阿哥与皇后,但现在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二阿哥当时何等喜欢与在意索绰罗佳陌,可最终在知道是皇后下的手后,也未与皇后翻脸,反而对皇后言听计从,成为她手里的一枚棋子。”
凌若抬头看着从帐间垂下的银球,凉声道:“还有一点你忘了说,那件事无凭无据,本宫就算说了,二阿哥也不会相信。”
三福低头道:“正是此意,所以奴才一直未将这件事告诉主子,这次说起,也是希望主子当心。”不等凌若说话,他又补充道:“奴才知道皇上对主子信任有加,可有些事还是当心一些为好。”
凌若示意他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下,道:“本宫知道,就算你不说,本宫也猜到她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不过这一次,皇后只怕是难以如意了。”
见三福一脸不解,凌若笑笑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不过你刚才说的事,倒是让本宫有了另一个想法。叶氏的事虽然过去多年,而且无凭无据,不足以取信皇上,也不足以让他们两个翻脸,但心存芥蒂这一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只要他们两个不是一条心,那皇后以后的路就没那么好走了。”
“主子说的不错,但只怕二阿哥不会相信主子的话。”三福话音刚落,凌若便摇头道:“不是由本宫去说,而是另一个人。”
三福没有多嘴问那个人是谁,他知道,在合适的时候,凌若自然会说出来,无需自己问。
翌日,凌若正梳洗时,安儿进来欠一欠身道:“主子,容常在求见。”
“她来得倒快。”凌若看着镜中的安儿道:“将她引到偏殿用茶,本宫过会儿就来。”
待安儿退下去后,正替凌若梳发的水月撇一撇嘴道:“主子平常与这位容常在并没有什么往来,也不知道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水秀在一旁笑道:“还能做什么,自是来讨好主子的,如今宫里头上上下下,哪个不知主子是皇上心尖的人,一个个憋着劲想要讨好主子呢,今儿个天刚亮时,内务府就送了鸢萝来,这种花可是少见得很,奴婢也是头一回见到,听说是新寻到的品种,承乾宫是头一份,连坤宁宫都还没有呢。”
凌若取过一只红宝石戒指戴在中指上道:“不过是几盆花罢了,再稀奇也是花,有何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