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哽咽地道:“若真可以重开,奴婢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主子。”
凌若抬手抚一抚她的脸上不甚落下的泪道:“快别说这样的傻话,害得六合斋被禁的也是本宫,这些原就是本宫该做的事。倒是你,到时候如果六合斋重开,你可愿出宫?”
水月踌躇道:“奴婢不知道,还是等六合斋重开的时候再说吧。”
“也好,总之你自己想好,若你想走,本宫绝不会拦你。”凌若拂一拂袖起身道:“这些年的相伴你们几乎可说是本宫最近的人,本宫最希望的就是你们能够有好日子。”
水秀插话道:“旁人不知道,但对奴婢来说,能跟在主子身边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凌若被她说的一笑,指着她额头道:“你啊,何时也学会这样花言巧语,说不定将来第一个离开本宫的人就是你。”
“只怕主子等不到这一天。”水秀笑着蹲下身替凌若抚平裙裾,然后与水月一人一边扶了凌若来到偏殿。
一看到凌若进来,正在里面饮茶的富察氏连忙起身行礼,凌若摆摆手道:“容常在不必太过拘礼,坐着说话吧。”
“是。”富察氏斜签着身子坐下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纯金打造,镶有许多红蓝宝石的长命锁来,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道:“这个是臣妾送给昭庆公主的,贺她满月之喜,还望娘娘不嫌弃。”
凌若瞥了一眼道:“容常在太过客气了,昭庆还那么小,如何能受这么名贵的礼。”
富察氏脸色一黯,道:“娘娘这么说就是看不上臣妾的心意。”
“本宫并非这个意思,既然容常在如此坚持,那本宫就代昭庆收下就是了。”随着凌若的话,水秀上前接过富察氏手中的长命锁。
见凌若收了长命锁,富察氏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臣妾听闻昭庆公主是七月早产,不知身子可还好?有没有让太医在调理?虽然臣妾不曾生过孩子,但以前在家中时,有一个表妹便是七月早产,因为小时没有好生调理,所以经常生病,到后面十几岁了也是一样。”
凌若微一点头道:“容常在有心了,昭庆一直有在服用徐太医所开的药,本宫看她现在倒是还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就好,不怕娘娘笑话,臣妾知道娘娘在世,并且母女平安时,不知有多高兴,虽然臣妾与娘娘相交不多,但知道娘娘一向是个心善的主,待臣妾等人也好,总是吩咐内务府按着份例发放该有的东西,不要苛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