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那拉氏连忙道:“不,与皇上无关,是臣……”
胤禛抬手阻止那拉氏继续说下去,“朕知道你在弘时身上费了无数心力,你已经尽力了,是弘时自己不争气,怪不得他人。朕听去传旨的小五说,弘时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大笑不止,朕对他真的很失望。”
那拉氏眸光微闪,故作伤心地道:“臣妾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臣妾出宫,奉皇上之命去看弘时,直到那个时候,臣妾才知道他根本没有病,只因为留连妓院,所以才一直不上朝。臣妾知道后甚是生气,将他好一顿训斥,可他不止听不进去,还说臣妾不是他亲额娘,没有资格管教他。”她拭了拭眼角的泪,续道:“一直以来,他虽非臣妾亲生,但自小养在臣妾膝下,视他为亲儿,怎么也没想到,弘时竟然会这样想。”
胤禛脸上戾气一闪而逝,道:“这个逆子不要再说他了,念在与他父子一场的情份上,朕留他一个贝勒的爵位,由着他自生自灭。”
那拉氏一脸哀恸地道:“希望弘时将来会有所悔悟,痛改前非。”
胤禛冷笑一声道:“朕不敢有此奢想,以后也不想再见他,权当朕少生一个儿子。”
那拉氏神色哀切地站在一旁,胤禛见状心有不忍,正好四喜端了煮好的莲子羹进来,逐道:“皇后陪朕一道用吧。”
四喜一边盛着莲子羹一边道:“皇上,今儿个这些莲子是熹贵妃娘娘亲手剥的,送到御膳房的水秀姑姑说,莲心都被完整地挑了出来,所以不会像以前的莲子羹一样搀杂苦味,请皇上与皇后娘娘尝尝。”
那拉氏面带微笑地接过莲子羹,在尝了一口后道:“嗯,果然除了清甜之外,便再无其他杂味,苦意更是一丝也无,熹贵妃真是细心,与之相比,臣妾是惭愧得紧。”说罢,她幽幽叹了口气道:“臣妾真是很庆幸,历经那么多事情,熹贵妃最终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皇上身边,更庆幸,她为皇上生下了一个好儿子,懂得为皇上分忧解劳,而非像弘时那样……”提到弘时,那拉氏神色一黯,亦不再说下去。
胤禛拍一拍她的手安慰道:“好了,不要再提弘时了,朕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事已至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想多了只会令自己更难过,你身子又向来不好。”
那拉氏感动地点点头,随后故作不经意地问起,“臣妾知道昭庆公主未出生时,胎里便带了毒,不知如今怎样了?”
胤禛取过四喜递来的面巾拭一拭脸道:“贵妃说嘉柔体内的毒已经除的差不多了,平常只要多注意一些就好了。”
“那就好,臣妾听闻昭庆公主时有哭闹,就怕她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才会这样。”那拉氏欣慰地点点头,旋即又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昭庆公主居然会与果亲王那般投缘,前次宫中设宴,果亲王一抱她就不哭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那拉氏一直不着痕迹地看着胤禛的神色变化,只见他不在意地道:“说不定是因为嘉柔知道她之所以能够平安回京,皆因为她这个十七叔之故,所以与他格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