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也真让弘时想到了解决之法,就是要他们的性命,自然不能明着暗杀,否则一下子死那么多个人,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弘时。
所以弘时命英格派给他的暗卫,自处搜寻那些人的事情,凡可以利用或是威胁的,就尽量拉拢,至于一直抓不到把柄,也没办法拉拢的,就以各种看起来意外的方法,杀了他们。譬如喝酒过量醉死,又譬如死在女人肚皮上,再不然就是急病而死,总之什么样的死法都有,不过他将时间还有暗杀的法子掌握的很好,虽然有人怀疑,但一来仵作验不出任何异常;二来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一个个皆是附在百姓身上的吸血蛭,他们死了不仅没人同情,反而有许多在他们底下做事的佃户额手称庆,做人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可悲。
弘时会使这样狠辣的手段,着实出乎英格的意料之外,不过弘时做得倒是还算过得去,并没有让人抓到把柄。
而弘时之所以事先不知会,就是怕英格会阻止,他这次寄信来,是想询问英格朝中的情况,明明他已经办妥了所有事,可皇阿玛却不许他回京,非要他再多留一个月,难免令他有些不安。
在让管家端来火盆烧了这封信后,英格写了一封信交给管家,让他立刻交由专人送去河南。为了避免被发现信的内容,他与弘时往来的信件绝不交由驿站,连飞鸽传书也不用,都是由专人快马送去,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及时销毁,让人抓不着证据。
另一边,弘昼在出了国公府后,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宅中,不过没过多久便去了宝亲王府。
看到弘昼,弘历笑道:“这么急着见我,可是英格那只老狐狸上当了?”
见他发问,弘昼正色道:“差不多,刚才我故意拿话试他,虽然他一直否认与二哥有关系,但很明显是推脱之词,我怀疑他与弘时之间一直都暗中保持联系,他真正要扶持的人也应该是二哥,我只是他拿来替二哥扫平障碍的棋子罢了。”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来,“对了,四哥,你那位侧福晋今日可有送信去国公府?”
弘历想了想没什么头绪,逐对跟在身后的小郑子道:“有这回事吗?”
小郑子垂手道:“奴才没听门房说起过,不过这一时半会儿奴才也不敢确定,得回去问了才能有准信儿。”
弘历微一点头,转向弘昼道:“老五,好端端为什么问这个?”
“刚才我从国公府出来,看到管家拿着一封信,见到我时,神色很是不自在,我问起那封信是何人寄来的,他说是那拉瑕月所寄,我总觉得不像,所以便问一问四哥。若当真不是的话,这封信应该是……”
“弘时!”弘历与他同时说出这两个字。
弘历想了一会儿道:“老五,有没有办法套出信中的内容?”
“这个只怕很难,英格对我还是有所防备,而且他怕我因为弘时与他翻脸,一味否认与弘时的关系,不肯承认丝毫。”
弘历起身走了几步道:“你说那封信,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其实据探子回报,河南那边有好几个富户在最近几个月暴毙,死因各不相同,仵作检验后并未发现异常。如今想来,你说会不会是二哥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