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仔细听了后道:“那你事后,可曾检查过摔倒的地方?”
“没有。”拂樱摇摇头,不解地道:“娘娘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本宫在想,你既然这么小心,便应该不是意外,有可能是被人在那段路上动了手脚。”
凌若的话令拂樱大惊失色,脱口道:“娘娘是说……是说有人要害妾身?”不等凌若回答,她已是自顾自地摇起头来,“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凌若拂袖起身,冷然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莫忘了,孟氏与你一样有了身孕,且她心思比你多的多,否则如何能在贵太妃面前如此得脸。”
“韫娴……”拂樱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摇头道:“不会的,她与妾身虽有些不和,但应该不至于做那样的事。”
面对她的话,凌若摇头道:“你啊,将事情想的太天真了,果亲王府的事,本宫也听说了一些,如今孟氏与她女儿吃的用的,皆是最好的,比你这位嫡福晋有过多而无不及。但若今日,你平安生下孩子,不曾夭折,孟氏与她女儿还会有这样的地位吗?”
拂樱一下子答不出来,细细想来,确是如此,不论自己生的是男是女,都是嫡出,地位远在孟氏所生的庶女之上。就算是陈氏,也会因为孩子而对自己改观,更不要说夭折的还是一个男孩。
拂樱茫然道:“那妾身现在该怎么做,是否立刻回去追查此事?”
“没用的,这么长时间,足够孟氏抹去所有痕迹了。”凌若的话令拂樱失望不已,既然已经无从查证,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提,省得她心里多了一个结。
凌若扫了默然不语的拂樱一眼,道:“本宫问你,若这件事真是孟氏做的,你甘心就这么算了吗?”
拂樱之前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害死了腹中的孩子,所以这段时间虽然受尽委屈,却也只是极力隐忍,从不抱怨什么。可若孩子是孟氏蓄意害死的,那又另当别论了。
“没有人可以害妾身的孩子。”这是拂樱在思量许久后所回答的一句话,也就是在这句话后,她想起一件事来,寒声道:“妾身记起来了,是孟氏告诉妾身,临盆之前要多走动走动,这样才好生产,就连那条路,也是她告诉妾身的,说那条路上栽着许多树,可以遮阳,走起来也不会太热。难道……真的是她?”
这般说着,拂樱倚着椅子跪下道:“娘娘,求您为妾身做主,妾身的孩子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他……他好可怜。”
凌若轻叹一声,扶起她道:“你是本宫的义妹,若能帮,本宫自然会帮你,但这件事拖的太久,就像本宫刚才说的,早已没了证据,仅凭些许猜测,根本定不了孟氏的罪,反而容易被她倒打一耙,尤其贵太妃一直对她另眼相看。”
拂樱怔怔地看着她,有些悲哀地道:“那就是说……连娘娘也没办法查出这件事的真相,不能还妾身孩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