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句话,高氏便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抓了苏氏的下颌厉声道:“本宫怎么不知道原来撞还能撞成这个样子的,说!是不是娴妃掌掴的?!”
苏氏被她抓得生疼,尤其是那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挣扎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您快些松手!”
高氏不顾身在月子里,漏夜来此,岂会就此松开,恨声道:“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本宫会松手!”
苏氏又气又恨,但她不会蠢到自己把实话说出来,当即否认道:“没有!娴妃娘娘无缘无故掌掴臣妾做什么?您快些松开!”
高氏冷冷一笑,抓得越发用力,“苏映雪,娴妃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本宫了,你勾结庄正,让他在驱虫蚁的药包中放入猫薄荷,又故意在猫的身上沾了一些本宫平常用来点缀指甲的晶石,好将谋害二阿哥的事情嫁祸到本宫身上。苏映雪,你好狠好毒的心思。怪不得当时说要借文竹一用,根本不是因为人手不够,而是为了方便你的嫁祸之计。究竟……究竟本宫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本宫,说啊!”
苏氏忍着脸颊的痛楚,道:“娘娘,您别听娴妃胡说,她知道你我的关系后,就存心想要离间我们,那些话都是她用来欺骗娘娘的,您现在这样,正中她下怀。”
“那药包里的猫薄荷怎么说?娴妃或许不怀好意,但怎么着也比不上你阳奉阴违,笑里藏刀。亏得本宫还一口一个姐姐,如今想起来,只觉恶心透顶!”见苏氏不说话,她冷笑道:“无话可说了吗?苏映雪,你知不知道本宫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就是杀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贱人!”
听得这话,文竹大惊失色,连忙劝道:“主子,您听奴婢说,冷静一些,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高氏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死死盯着苏氏,那种目光,简直就像要将苏氏生吞活剥了一般。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敢挣扎的苏氏,抬起双手,缓慢而用力地扳开高氏的手,后者厉声道:“你敢违抗本宫?!”
苏氏敛去脸上的委屈与无辜,道:“娘娘都想要臣妾的性命了,难道臣妾还傻乎乎的站在这里等死吗?话说回来,娘娘还没出月子,就冒雪来臣妾宫中,真的好吗?臣妾听说月子里得了病,不论用什么法子都是医不好的,小月子也是一样,除非能够再生一个,不过臣妾记得太医说过,娘娘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再生育的,也就是说,得了病,就是一辈子的事,永远都医不好!”
高氏恨得牙痒痒,用力甩开她还抓着自己的手,咬牙道:“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苏映雪,本宫与你情同姐妹,你居然这样害本宫,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苏氏嗤笑道:“娘娘与臣妾讲良心,不觉得很可笑吗?莫要忘了,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是娘娘指使臣妾做的。”
“但本宫没叫你害本宫!”高氏话音刚落,苏氏便接上来道:“是啊,不害你,一旦这件事被查出来,臣妾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者,与娘娘您毫无干系,娘娘的算盘打得真是好。敢问娘娘,您在打这个算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情同姐妹’四个字,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没有,一点都没有,你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臣妾替你除去二阿哥与娴妃,至于臣妾是死是活,根本不在你考虑范围之内,左右你自己没事就行了。”
高氏目光闪烁,硬声道:“本宫没有这样想过,只是因为本宫尚在坐小月子,所以才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你当时也答应得好好的,没说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