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绫握紧她的手,一脸紧张地道:“做不到也要做,否则一旦让娴妃知道你得悉了这件事,她一定会动手杀你的,到时候你连性命也没有了,就算侥幸让你杀了她,你一样会死,我不想看到你有事啊!”
阿罗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摇头,她这个样子令彩绫越发担心,苦劝道:“姐姐啊,你就听我的话吧,要不然真会没命的。”
阿罗含泪摇头道:“我做不到,我只要一想到是她为了一已私利,害死了母亲,我就恨不得……恨不得……”
“我懂,我懂姐姐心中的恨,可是咱们都是卑微之身,能够做什么,除非……有人肯帮我们。但姐姐你想想,娴妃娘娘位居正三品四妃之位,谁会为了咱们而得罪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彩绫一边说一边摇头道:“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彩绫随口一语,却令阿罗想到了什么,“不,或许真的会有人帮我们。”
彩绫一惊,道:“真的吗?是谁啊?”
阿罗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彩绫放心不下,急急跟在她后面,阿罗在一处宫院前停下脚步,彩绫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昨日来过的翊坤宫吗?
“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纯嫔娘娘?”不等阿罗回答,她自己先摇头道:“虽然这件事,是纯嫔娘娘最先想到的,但她怎么会冒着得罪娴妃娘娘的危险帮我们,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阿罗看了彩绫一眼,冷声道:“她一定会帮我,因为帮我就是帮她自己。”
不等彩绫明白过来,她已经快步走了进去,彩绫只得跟上去,一进到里面,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待得琴声落下后,宫人领着她们二人去见了苏氏。
阿罗朝正在拭手的苏氏行了一礼,道:“娘娘这首《高山流水》曲调悠扬,俨若行云流水,令奴婢仿佛看到了幽涧之寒流,松根之细流。”
苏氏有些惊讶地道:“你还懂得这些?”
阿罗低头道:“奴婢在娴妃身边时,常有听她抚琴,所以知道一些。”
苏氏笑一笑,示意宫人将琴搬下去,随后道:“不知琴艺一道,在你听来,是娴妃好还是本宫好?”
阿罗微一凝思,道:“娴妃琴技精妙,少有人可及,但就因为太精妙,所以失了应有的韵味,听起来有些冷冰冰的,不像娘娘这般赏心悦耳,所以在奴婢来看,应是娘娘更胜一筹。”
苏氏看着她道:“明明是说本宫琴技不如娴妃,可听起来,却像是在夸本宫,阿罗,你倒是很会说话,不愧是跟了娴妃这么多年人的。”
阿罗未曾抬头,只道:“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氏轻笑道:“说吧,这会儿来见本宫,所为何事?”
阿罗咬一咬牙道:“昨日娘娘与奴婢说的话,奴婢仔细想过来,奴婢不能让母亲枉死,奴婢要替她报仇。”
苏氏示意宫人将茶搁在小几上,随后道:“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即可,无需与本宫说。本宫当初提醒你,也是不想你像猴子一样被人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