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秀不肯透露,苏氏只得作罢,命人备肩舆随水秀一起前往慈宁宫。
杨海听到小太监进来禀报,正要开口,闭着双目的凌若已是道:“可是苏氏到了?”
杨海躬身道:“回太后的话,纯嫔娘娘正在殿外等候。”
凌若缓缓睁开双目,凉声道:“让她进来吧。”
宫人出去后没多久,殿门再一次打开,苏氏走到殿中,谦卑地屈膝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这般说着,凌若将苏氏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永璋最近如何,哀家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颇有些挂念。”
苏氏赶紧压下心中的揣测,道:“回太后的话,永璋能吃能睡,一切皆好,比前一个月又长了许多,不如臣妾明日将他抱来可好?”
“不必了,这么热的天抱来抱去,万一受热了可怎么办,还是等凉快一些再说吧。哀家这个时候叫你过来,是有些事要问你。”凌若话音微顿,随即道:“还记得除夕那夜,哀家将你、慧妃、那拉氏叫到这慈宁宫来时,所说的话吗?”
苏氏心中一凛,直觉不好,“太后所言,臣妾句句铭记在心,不敢有忘。”见凌若不说话,她又道:“太后说让臣妾守住自己的本份,千万不要自作聪明。”
凌若冷笑道:“原来你还记得,哀家以为你已经全部抛诸脑后了。”说罢,她骤然一拍紫檀小几,厉声道:“既是记得,为何又要明知故犯?苏氏,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听得这话,苏氏顿时慌了,连忙跪下道:“臣妾没有,臣妾冤枉!”
“没有?冤枉?”凌若冷声道:“那你与哀家说说,你刚才在坤宁宫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弄得皇后要打二阿哥这么严重?”
苏氏极力摆出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道:“臣妾不知道这件事,臣妾只是在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随口说了几句,因为臣妾真是觉得很奇怪,明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二阿哥却还要帮着那拉氏说话,还放那只猫逃走。可是臣妾发誓,绝对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因为责罚二阿哥,否则臣妾绝对不敢多这个嘴,臣妾是无心之失,还请太后明鉴!”
凌若盯着她道:“这么说来,你告诉皇后,慧妃存心苛扣你用冰,也是无心之失了?”
苏氏万般委屈地道:“臣妾真的不是故意,是莺儿她们多嘴。”
莺儿赶紧顺着她的话,磕头道:“启禀太后,这件事主子一直不许奴婢在任何人面前提醒,奴婢实在忍不过了,才会将事情告诉皇后娘娘,与主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