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面无表情地道:“行了,别与本宫来这套,本宫要听的是实话,若再这样不尽不实,你就一直掴下去吧,休想本宫说一个停字。”
听得这话,赵安知道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哭丧着脸道:“奴才知罪,奴才该死,求娘娘开恩。”
知春冷笑道:“现在知罪了,刚才嚼舌根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一点知罪的意思。再说,你自己都说该死了,还怎么开恩?”赵安跪在那里不敢出声,额头满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瑕月努力压下心中的翻腾,道:“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本宫服用再多的药也没有用?”
赵安嗫嚅着不敢答话,瑕月见状,恻目道:“知春,若有人纂改药方,意图谋害本宫,该如何处置?”
知春盯着瑟瑟发抖的赵安,冷声道:“回主子的话,该乱棍打死,并且罪及家人。”
听得这话,赵安立刻惊惧地道:“没有,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谋害娘娘,求娘娘明察。”
“本宫刚才亲耳听到你让御药房的人,不要在本宫药里放川芎,不是纂改药方,谋害本宫是什么?赵安,不想死,不想连累家人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本宫的话,若有一句虚言,本宫立即送你去慎刑司,进了那里,就算能出来,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赵安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得无奈地道:“奴才说,奴才……之前曾无意中听宋太医说过一句话,是关于娘娘身子的,说是这些药喝着并没有什么大用,至于宋太医为什么这样说,奴才当真不知道。”
瑕月面色阴寒地道:“宋太医何时说的这句话?”
赵安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在娘娘去五台山之前。”说罢,他又求饶道:“娘娘,奴才就知道这些,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您饶过奴才这一回吧,奴才保证,以后绝对不敢再乱说了。”
瑕月沉眸道:“你随本宫回延禧宫,知春,你去看看宋太医还在不在宫里,若是在的话,将他请来,本宫有话要问他。”
赵安万万不愿随瑕月回去,但瑕月开了口,又如何容得他说愿不愿意,苦着脸一路随瑕月回到延禧宫。
齐宽与阿罗看到赵安,皆是愣了一下,迎上去道:“主子,怎么是赵安随您回来,知春呢?”
瑕月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来到正殿,齐宽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疑惑,怎么出去一趟回来,知春变成了赵安,主子的态度也瞅着不对劲,好生奇怪。
待得进到正殿后,瑕月终于开口道:“将赵安带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他出来。”
赵安害怕瑕月要对他不利,迭声哀求,“娘娘,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就知道这么一些,奴才没有骗您。”
瑕月没有理会他,只是命齐宽带他下去,阿罗接过宫人沏好的茶递到瑕月手道:“主子,您先喝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