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轻咬着朱唇,道:“娘娘是说二阿哥的事?”待得瑕月点头后,续道:“臣妾倒是听说了一些,二阿哥他并非得病,而是遭人加害。”
“不错,幸好有徐太医妙手回春,解了二阿哥的毒,否则真是不堪设想。如今太后与皇上都在追查加害二阿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妄为。”说到此处,瑕月眸光一转,道:“嘉嫔可曾听闻什么?”
嘉嫔一怔,摇头道:“臣妾整日都在宫中照顾三阿哥,不常与人接触,也不曾听闻什么。”
瑕月是故意说这些给嘉嫔听,想要试探她的反应,但嘉嫔的表现很正常,也没有任何慌张之色,仿佛对此真的毫不知情。
究竟……真不是嘉嫔,还是太会演戏,连她也看不穿。
嘉嫔见瑕月坐在那里迟迟不说话,出声道:“娘娘,您在想什么?”
瑕月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本宫在想到底是谁害的二阿哥。”
嘉嫔叹了口气,道:“这个臣妾可真想不出来,不过有太后与皇上追查,那个凶手一定逃不掉。”
又坐了一会儿后,瑕月起身离去,在出了永和宫后,瑕月并未走远,站在一处隐匿的角落,注意着永和宫的动静;足足站一个时辰,都没有见嘉嫔出来,瑕月自言自语地道:“奇怪,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真不是她?”
齐宽在一旁道:“主子,如果不是嘉嫔,那么可疑的,就只剩下仪嫔了。”
“仪嫔……”瑕月迟疑地道:“难道本宫真的看错她了?”
齐宽想了一会儿提议道:“要不然,奴才也派人盯着仪嫔那边?”
瑕月沉默片刻,点头同意道:“也好,这三人一有什么动静就立刻禀告本宫。”
在瑕月追查嘉嫔与仪嫔二人之时,愉贵人正听着冬梅的禀报,她知道宫中将会有大变,所以从昨日开始,就一直派人悄悄探听着宫里的动静。
冬梅在禀报完打听得来的消息后,忧声道:“主子,太后与皇上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置娴妃,可见他们对娴妃谋害二阿哥一事,存有疑心;哲妃当时也被带去慈宁宫审问了一番,您说……他们会不会疑心到哲妃身上?”
愉贵人睨了她一眼,轻笑道:“害怕了?”
“奴婢是担心主子有事,万一哲妃被查出来,她一定会将主子供出来的,到时候……”
愉贵人打断她的话,“第一,她还没有被查出来;第二……”愉贵人笑意一深,道:“就算被查出来,我也有办法让她一人担下所有事。”
不等冬梅询问,她已是起身道:“走吧,扶本宫去长春宫。”
冬梅闻言连忙劝阻道:“主子,哲妃若是真的被太后疑心,您现在过去,岂非沾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