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夏睛眸中现出感激之色,她心思聪敏,知道瑕月这样说,是为了让她好过一些,跪下道:“奴婢多谢娘娘。”
“起来吧。”瑕月思索片刻,道:“趁着皇后与魏静萱被禁足在坤宁宫中,你最好寄一封书信回家中,让他们搬离住处,以免将来魏静萱又故伎重施。”
夏晴连忙道:“是,奴婢也正有此打算。”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人既已死,你也无谓再自责,本宫会请高僧为他们颂念往生咒,希望他们来生可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摆脱为奴为婢的命运。”
夏晴再次道谢,随后离开了延禧宫,在她走后,齐宽不解地道:“主子,夏晴瞒着您害死朱用二人,虽说她是受人所迫,情有可原,终归是对您不忠,您不怪她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为何还要对她那么客气?”
知春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吗,要不是您后来设法套出了皇后的话,可就让皇后毫发无伤地给逃脱过去了。”
“她本就不是本宫的人,怎能要求她像你们一样忠心,且还是在关系着家人性命的情况下。”
知春不服气地道:“可您对她有救命之恩,受人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不要说是救命之恩了。”
看着知春气呼呼的样子,瑕月轻笑道:“你这丫头,本宫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处置夏晴自然容易,但一来,她确有苦衷;二来本宫还要倚仗夏晴做事,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药……绝对不能停。”
阿罗开口道:“奴婢看愉贵人如今才四个多月便胖的跟寻常孕妇七八个月一样,再这样继续下去,等到临盆之时,这腹中孩子一定不小。”
瑕月微一点头,凉声道:“让她养着吧,这孩子越大越好。”
齐宽等人皆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与愉贵人的事比起来,夏晴一事,确实不甚重要,毕竟夏晴并非存心坏了计划,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
随后几日,礼部与内务府忙着筹备下月二十所要筹备的贵妃册礼,高氏当初虽然也被册封为贵妃,但因身在病中,所以不曾行册封礼;瑕月这次是弘历登基后,第一次行贵妃册封礼,所以格外隆重仔细。
另外,弘昼那边开始有好消息传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弘晳对他戒心渐失,开始与他说一些事,不过想要打心到核心的消息,还需要一段时间。
弘历让密探交给弘昼的信中,只有四个字――万事小心!
他对弘昼的能力与忠心,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万一被弘晳知道真相,一定会对弘昼不利。
十二月初,淮安府有人发现白鹿,经当地知府派人查验之后,发现确为白鹿,并且在其口中衔有一株硕大的灵芝,乃是上瑞之兆,知府当即命人呈送进京,并且在奏折中言称此乃因为皇帝明惠,德流四表,所以上天降下祥瑞。
弘历看到奏折之后,极为高兴,没有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的功绩能够得到上天认可,他自是不例外,立即命人在御马房旁边建一所鹿舍,专门用来蓄养这头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