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愉妃迟疑着站起来道:“启禀皇额娘,皇上,皇后娘娘,小全子与臣妾说他刚才去御膳房的时候,曾看到那里的人在蒸鲈鱼,并未如仪妃所说那样将鲈鱼放生。”
瑕月淡淡一笑,饮尽盏中的山楂茶,起身道:“愉妃这话,是说仪妃在撒谎欺君了是不是?”
愉妃恭敬地道:“臣妾岂敢,臣妾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若娘娘肯定仪妃已经将鱼放生,当臣妾未说就是了。”
瑕月睨了她一眼,随即道:“皇上,既然愉妃有疑问,不如将御膳房总管传来一问。”
弘历看向凌若,待得后者点头后,道:“好,小五,你去传安禄来此。”
听得这话,黄氏脸色一变,紧张地看向瑕月,到底是放生还是蒸了,她心是最是清楚,一旦传安禄来问,就瞒不了了。
瑕月朝她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静待安禄过来,不一会儿,后者与小五一起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待得他行礼后,弘历道:“安禄,仪妃说将那些鲈鱼放生了,确有其事吗?”
安禄悄悄看了瑕月一眼,低头道:“回皇上的话,今日午后,仪妃娘娘看来奴才们做事,瞧见那些鲈鱼,觉得灵动可爱,不忍杀了,逐命奴才将它们放生。”
愉妃脸色微变,这件事是她一手为之,她很清楚那些鱼是因为有腥臭之味,所以无法端上来,根本没有放生这回事,安禄……他怎么会帮着仪妃说话呢?难道是小五?不对,小五是皇上的人,不可能与仪妃串通,也没有那个机会,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仪妃身边的人都在,并没有离去。
愉妃目光缓缓移动着,在接触到瑕月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黄氏身边的人是没少,但那拉瑕月身边却少了一个齐宽,不必问了,一定是齐宽去御膳房通知安禄,让他串供。
可恶,她竟然没看到齐宽是何时离去的,否则早就令黄氏当众出丑,并落下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坏她的好事,真是该死,不过……那拉瑕月得意不了太久了,很快……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愉妃心情又好了起来,她唤过小全子道:“安总管明明已经依仪妃的话将所有鲈鱼放生,你又怎么会在御膳房看到他们蒸鲈鱼?”
小全子慌忙跪下道:“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当时确实看到他们将东西放在笼里蒸,因为当时很匆忙,只看了一眼,奴才记得有一道菜是清蒸鲈鱼,所以就以为是……”
愉妃冷声打断他的话道:“既是不能肯定的话,你怎敢在本宫耳边说,真是荒唐。”
小全子磕头道:“奴才该死,请主子恕罪!”
愉妃冷哼一声,朝弘历跪下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误信小全子的言语,差点冤枉了仪妃姐姐,请皇上降罪。”
弘历抬手道:“既然只是误会,此事就这么算了,都起来吧。”
“多谢皇上。”愉妃感激涕零地起身,随后又对黄氏浅施一礼道:“姐姐,真是对不住,都怪小全子这奴才信口胡言,还请姐姐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