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是被蝴蝶所害,那只蝴蝶正是那日从上书房回来的路上抓的,你说你没害过长乐,那我问你,为何那日你会恰好带着捕蝶网。”
“我早就与你说过了,是额娘说可能会有蝴蝶,所以让我随身带着,我怎么知道那些蝴蝶有毒;再说,我害长乐做什么?”
永璜正自冷笑之时,得到宫人禀报的金氏走了出来,看到永璋被打肿的脸颊,大惊失色,连忙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胆敢打你?”
永璋压下心中的怒气,低声道:“额娘,没人打儿臣,是大哥知道儿臣这段时间随教习师傅在习练武艺,所以想试试儿臣罢了。”虽然他气恼永璜不问青红皂白冤枉他,但还在金氏面前为其遮掩。
永璜并不领他的情,冷笑道:“你们不必在我面前做戏,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将你们的恶行公诸于众!”
永璋无奈地道:“我已经说过没有害长乐,为什么大哥你就是不相信?再说,害了长乐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永璜盯着金氏,咬牙道:“这个应该问你的好额娘!”
金氏脸色一沉,喝斥道:“放肆,大阿哥,你先是无故殴打三阿哥,现在又对本宫不敬,是何道理?!”
永璜挥开齐宽拦在身前的手,冷声道:“这一切该问你自己,我会牢牢记得,是你们害死了长乐,你们是杀人凶手!”
“够了!”金氏厉声道:“本宫不知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话,但本宫从未起过害人之心,永璋更加不会。今日之事,本宫一定会如实禀告皇上!”
齐宽低声劝道:“大阿哥,算了,咱们回去吧,现在无凭无据的,继续闹下去只会是自己吃亏。”
知春亦道:“不错,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争执,还不如去寻找证据,您若是继续冲动行事,只会让嘉妃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诋毁您。”
面对他们的谆谆劝说,永璜勉强扼制了心中的怒气,道:“好,等我找到证据,一定要他们为长乐的死付出代价!”
“大哥,我……”永璋刚开口,永璜便拂袖离去,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在随金氏回到正殿后,他迟疑地道:“额娘,儿臣能否问您一事?”
金氏在命宫人去取消肿去淤的药后,温言道:“你我母子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问的,说吧。”
永璋咬一咬牙,艰难地道:“长乐的死真的……与您有关吗?”若那时,金氏没有让他带着捕网,他与永璜就不可能抓到那几只蝴蝶,虽然他觉得金氏不会做那样残忍的事,但疑虑始终在心中挥之不去。
金氏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道:“连你也疑心额娘?”
永璋慌忙跪下,低头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想问个清楚,毕竟捕网是您……”
金氏痛声道:“不错,是本宫让你带的捕网,那是因为本宫知道你帮着大阿哥在捉蝶,也知道你想与大阿哥亲近,所以在看到蝴蝶之后,就提醒你随时带着捕网,本宫一番好意,结果竟换来你的疑心,你也不想一想,本宫怎么能事先料到会有蝴蝶出现?又怎么事先料到玻璃罩子会被打破?且还知道蝴蝶会有毒?永璋,你可真是对得起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