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摇头道:“愉妃固然可以护住魏静萱,但怎么着也不及皇后来得名正言顺。看样子,绕一大圈,魏静萱最终还是回了坤宁宫。不过说来也好笑,她一门心思想要入皇上的眼,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知春撇嘴道:“这个人,贪心重得很,可惜她没那样的命。”
瑕月未说什么,只是收回了郑九手中的药,随后命他回了御茶房,待郑九离开后,阿罗蹙眉道:“主子,真不能再对付魏静萱了吗?”
瑕月看了她一眼道:“为何这样问?”
阿罗沉默了一会儿道:“虽然她现在还不成什么气候,但心思之狡诈多疑,不输愉妃,留着她,奴婢担心是个祸害。”
知春连连点头道:“不错,这次的事,若是换了奴婢,根本不会起疑心,但是她不止起了,还立刻就想到去找愉妃救命。”
瑕月叹然道:“你们说的这些,本宫何尝不知,魏静萱若然为妃,比之愉妃,不逞多让;不过眼下,她与皇后等人有了提防,本宫若是再动手,反而容易出事。”顿一顿,她道:“许久未与和亲王接触,不知长乐之事,他查得怎么样了。”
她很清楚,明玉在弘历心中有着非同寻常的份量,想要扳倒她,唯有让长乐之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阿罗试探地道:“主子,要不奴婢寻机会过去一趟?”
瑕月当即摇头道:“事情过去没多久,还是不接触为好,再过一阵子吧。”
在他们说话之时,愉妃已是到了坤宁宫,明玉看到魏静萱一同过来,甚是惊讶,待得听完魏静萱所言,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扶手道:“好一个娴贵妃,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眼中可还有王法?!”明玉只看到别人所做之事,殊不知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更为目无王法。
愉妃摇头道:“自从和敬长公主去后,皇上怜她失女心切,对她多加怜爱,更是助长了她的气焰。”说到此处,她眸光微闪,故作不解地道:“不过说来也奇怪,静萱不过是一个宫女罢了,不曾碍到她什么,为何要用这样的卑劣的手段对付静萱?”她与魏静萱勾结一事明玉并不知晓,此刻这样说,是为了避免明玉起疑心。
明玉神色微变,道:“想是以前结下的怨吧,她这人心眼一向不大,怕是一直都牢记着呢。”
“娘娘说得正是。”如此说着,愉妃又赞道:“亏得静萱机灵,知道来找臣妾,若是直接来见娘娘,怕是被郑九给抓到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
魏静萱跪在地上啜泣道:“主子,娴贵妃这样容不下奴婢,奴婢若是再回御茶房,只怕不出几日就会被她所害,求主子救救奴婢。”
明玉抬手道:“本宫知道,从这会儿起,你就回到本宫身边吧,李富那里,明儿个本宫让纪由去知会一声,你不必担心。”
虽此事早在意料之中,但得到明玉亲口首肯,魏静萱还是一阵欢喜与心安,连忙磕头道:“多谢主子!”
明玉微一点头,对愉妃道:“今日之事,真是劳烦愉妃了。”
愉妃欠身道:“娘娘客气了,能帮上娘娘,乃是臣妾之幸。”停顿片刻,她道:“有一句话,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
明玉和颜悦色地道:“此处没有外人,愉妃有话旦说无妨。”
愉妃应了一声道:“娘娘才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后宫之事理应由娘娘掌管才是,娴贵妃至多从旁协助,可现在六宫之事,全权由娴贵妃掌管,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也不知皇上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