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连忙道:“哪里有这回事,奴婢记得第一次看到主子的时候,觉得主子就像天上的观音菩萨,又好看又慈悲,如今也是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她的话令明玉露出一丝笑意,轻斥道:“你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越来越会哄人了。”
魏静萱一本正经地道:“哪有这回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主子,奴婢哪里还能活到今日。”顿一顿,她又道:“皇上虽然这会儿偏向娴贵妃,但您始终是正宫皇后,又有七阿哥在膝下,娴贵妃这一辈子都越不过您。”
自从养心殿下旨之后,宫中众人都改口称瑕月为皇贵妃,但魏静萱知道明玉恨极了这个称呼,所以私下里,还是以贵妃称之,绝口不提“皇”字。
明玉沉沉叹了口气,道:“本宫也只有这个后位与七阿哥了,皇上……”她神色黯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曾几何时,她一句话抵过那拉瑕月千百句,如今……却是近乎反了过来。
“皇上最在意的人始终是皇后娘娘,否则也不会这样重视七阿哥了。”说着,宫人端了药进来,在服侍明玉喝下后,道:“主子您歇一会儿,等七阿哥回来了,奴婢再叫您。”
从内殿出来,魏静萱迅速回到屋中,从摆放衣裳的柜子角落里翻出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油纸包,就在手指碰触到油纸包时,脑海中再次闪过夏晴的身影。虽然这些天来并没有什么动静,但夏晴的存在就像一块大石,重重压在她的胸口,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知什么时候,这块石头就会炸开来,到时候……
魏静萱连忙摇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可怕的后果,但是,对夏晴的担忧并没有消失,夏晴现在不说,未必以后都不会说,在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是的,只有死人!这一刻,杀意,在魏静萱心中盘旋,随即又悄悄地潜伏了下来,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且说弘历,他带着永琮来到延禧宫,瑕月正在暖阁中剪修知春刚摘来的梅花花枝,一进暖阁便闻到幽幽的梅花香。
瑕月在行礼的时候,永琮便已兴奋地张开双手,嚷嚷道:“姨姨抱!姨姨抱!”
瑕月许久未见永琮,也颇为想念,正欲伸手去接,忽地想起夏晴之前的警告,生生收回了手,捂唇咳了几声,对弘历道:“皇上,臣妾有些咳嗽,若是抱了,只怕会传染给七阿哥。”
弘历惊讶地道:“朕昨儿个来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不知是否昨夜盖少了,今儿个一早起来就咳嗽难止。”
弘历点点头,对嚷嚷不止的永琮道:“好了,你姨娘病了,抱不了你。”
永琮哪里听得进这些,不停地摇头,张开手执意要瑕月抱,瑕月掩着唇道:“七阿哥,姨娘虽然不能抱你,但能让齐宽去做你最喜欢的龙须糖,你想不想吃?”
听到“龙须糖”三个字,永琮眼睛顿时为之一亮,虽然还是很想让瑕月抱,但不再嚷嚷,在弘历坐下后,乖乖的倚在他身边,之后瑕月见永琮一直盯着瓶中的梅花,逐让阿罗取下给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