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欢欲过后,沉沉睡去的瑕月,弘历却了无睡意,脑海中不断浮现昨夜的情况。
这一夜,弘历睁眼至天明,第二日、第三日,他分明传召了舒嫔与胡贵人,宫庭之中属这二女最是青春妍丽,且风情不一,前者冷艳之中带着一丝傲意;后者吴侬软语,婉约奉迎;皆甚得弘历喜爱。
然这两人,依然没有给弘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令他无比失望,未过三更便已经命四喜将她们送了回去,自己一人在床榻间辗转猜测,为何那一夜,魏靖萱会给他其他人无法岂及的那种鱼水之欢?是因为他将之当成明玉之故吗?但明玉在生之时,他虽与明玉感情深厚,床第之间却也不曾有那种感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历越是想忘记那种感觉,越是刻意不见魏静萱,就越是记忆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第四日夜间,他终于按捺不住,将魏静萱唤了进来,后者一直在等待着弘历的传召,这会儿得到弘历的召唤满怀欣喜,弘历果然没有忘了她,青楼女子那些技艺亦不曾白学。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魏静萱话音刚落,便听得弘历道:“过来,到朕身边来。”
其实何止经历忘不了那种感觉,初尝滋味她同样记忆深刻,此刻听到弘历的话,身子顿时酥软了几分,脸颊微红的来到弘历身边,娇唤道:“皇上,您……”未等她说下去,弘历已是毫不怜香惜玉地拑住她的下巴,冷声道:“说,你给朕下了什么药?”
下巴传来的痛意令魏静萱一下子从旖旎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愕然望着弘历道:“皇上您在说什么?”
“朕问你给朕下了什么药?!”弘历重复着刚才的话,眸中充满了厌恶之意,他不是一个没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是史上那些一味沉迷于享乐的昏君,更加不是初尝女人滋味的青涩小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么惦念那一夜的床第之欢,思来想去,就只想到下药一个可能,他记得皇阿玛在世时,有一个姓舒穆禄氏的妃子曾在阿玛的茶里下药,令皇阿玛对她的身体念念不忘,从一介答应爬到一宫之主的位置,更是差一点害死了皇额娘。
魏静萱被他眸中的冷意给吓得不轻,勉强定了神道:“没有……奴婢从来没有给皇上下过什么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还在撒谎!”弘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冷声道:“你若没动手脚,朕怎么会……怎么会……”后面的话,纵然是他也不知该如何出口,总不能说他堂堂一个帝王,居然贪恋鱼水之欢。
魏静萱惶恐地迎着他的目光,颤声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求您相信奴婢。”
“朕……”弘历神色复杂地盯着魏静萱,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此寂静半晌,弘历忽地道:“四喜,你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
四喜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弘历此刻心情明显不好,他不敢多言,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了养心殿。
在他离开后,魏静萱心中的惶恐比之刚才更甚,忍痛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您……”未等她说完,弘历已是站起身来,攥着她一路进到寝殿,魏静萱尚未站稳,已是被推倒在床榻上,随后弘历重重压在她身上,扯去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