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挣开她的手,冷声道:“从你害人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夏晴走过来,忿忿地道:“皇上,七阿哥与长公主,甚至先皇后都是魏静萱害死的,纵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赎她的罪。”
弘历之前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此刻听其再次提起,拧眉道:“真有这样的事?”他心中并不太相信,当时的魏静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害了这么多的人。
未等夏晴开口,愉妃已是道:“夏贵人,本宫知你恼恨魏氏所做的事,但皇上已经将她废黜,废入冷宫,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非要将她逼入死路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今身怀六甲,更应该心怀仁慈,怎会这样随意诬蔑呢?”
夏晴冷笑道:“诬蔑?只怕是娘娘您刻意包庇吧!也是,娘娘您与魏静萱一向狼狈为奸,自然处处帮着她说话。”
愉妃忍着心中的慌意,沉下脸道:“夏贵人,你不要太过份了,本宫乃是据理直说,并不曾帮着魏氏!”
“过份的不是臣妾而是娘娘,若您没有与魏氏合谋,她怎么会一出事就去找您。至于你与魏静萱合谋的动机很简单,就是利用她来除去七阿哥,只有七阿哥死了,五阿哥将来才有可能承继皇位!”
愉妃脸色铁青地厉喝道:“放肆!你这样诬蔑本宫,究竟有何用意?!”喘了一口气,她又道:“不论是按长幼排序还是以嫡庶相论,永琪都不可能承继皇位,本宫也从未想过,你……你居然说本宫为了皇位,指使魏常在害死七阿哥,简直就是荒谬至极;依你的说法,岂非连端慧太子也是本宫害死的?!”
夏晴一指气愤不已的愉妃道:“端慧太子之事,臣妾不清楚,但七阿哥与长公主,千真万确是被你所害,你是杀人凶手!”她知道自己没有实质的证据指控愉妃,但这些话憋在心里那么久,实在是不吐不快。
愉妃抚着胸口道:“夏贵人,本宫怜你差点被魏氏所害,所以对你一直多有怜惜与忍耐,但你现在这样,未免也太过了。”
这个时候,一直未曾说过话的瑕月徐徐道:“愉妃,你一直说魏氏之事与你无关,那你倒是说说,为何魏氏会在你那里,进来之时,你又为何要帮着魏氏说话。”
愉妃低头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一开始也是被魏氏所骗,她说一切都是香寒擅作主张,与她无关,臣妾这才帮着她说了几句,万万没有与她合谋,否则臣妾也不会陪着她过来了,还请皇上与娘娘明鉴。”
瑕月扫了她一眼,转眸对尚跪在地上的香寒道:“本宫问你,魏氏害夏贵人一事,愉妃到底知不知情?”她没有如夏晴那样去提以前的事,只是盯牢这一桩事,因为只有这一桩,她们才有十足的证据与把握。
愉妃脸色一变,眯眸道:“香寒,你好生回答皇贵妃,这件事,本宫到底知不知情;若有半句不实之言,本宫绝不饶你!”
香寒听出她话中的威胁,目光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愉妃可不同于魏静萱,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其母家绝对不弱,愉妃若是因此被废冷宫,其母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在宫里或许还没什么事,但她今年已经二十四了,换而言之,再过一年就要出宫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