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主子恕罪。”冬梅泣声道:“宝福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对主子有威胁,求主子饶了他的性命吧。”
“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替别人求饶。”如此斥了一句,愉妃压下心中的怒火道:“那个孽种出什么事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小全子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随即道:“奴才正与冬梅商议,让他们搬离京城,走得越远越好,这样一来,就没人找得到他们了。”
愉妃恨恨地一拍桌榻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们居然只字不与本宫说,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子?!”
若仅仅只是宝福活着也就罢了,可现在宝福被人盯上了,也就是说,很可能有人已经知道当年孕妇失踪的真相;而所有一切,皆起于眼前这两个奴才,他们甚至还想瞒自己一辈子,让她如何不恨不恼?!
小全子不敢抬头,只不停地道:“奴才知错了,请主子息怒!”
“息怒?”愉妃咬牙切齿地道:“本宫快被你们逼得无路可走了,还有脸叫本宫息怒?!”她用力喘了口气,寒声道:“知道盯着那个孽种的人是何身份了吗?”
小全子低声道:“尚且不知,但奴才怀疑,此人与和亲王有关,因为和亲王一直受皇贵妃之命,在追查当年之事,所以十有八九是他派来监视的。”
“和亲王……”愉妃冷笑一声道:“那你以为,凭着你们两个,就可以对付和亲王,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那几个人吗?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小全子赶紧道:“现在和亲王还不知道奴才晓得了他们的监视,所以只要小心一些,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他们。”
愉妃点头道:“不错,确实有这样的机会,但十不足一,这一切就像一场赌局,而赌注就是本宫与永琪;小全子,谁给你权力拿本宫与永琪去赌的,说!说啊!”说到后面,她已是近乎嘶喊,小全子与冬梅皆是垂低了头不敢答话。
愉妃在勉强压下怒意后,寒声道:“本宫那么艰难才生下永琪,又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你们俩个同样不行,听清楚了吗?”
小全子赶紧道:“是,奴才知道,奴才一定会小心去办这件事的,主子放心……”
“本宫也想放心,可惜不行。”愉妃眸光一冷,透着浓重的杀意道:“说,那对张氏夫妇住在何处?”
小全子心头狂跳,颤声道:“不要,主子,您饶了宝福的性命吧,他是无辜的……”不等他说完,愉妃已是打断道:“他无辜,那本宫与永琪呢,是否非要等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再来后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