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走过去道:“什么少了一枝?”
愉妃指着冬梅道:“臣妾曾赏过一枝银累丝蝶形簪子给冬梅,冬梅很喜欢,经常取来戴,她失踪的那一日,臣妾记得也是戴在发间,可是现在其他的珠花簪子都在,唯独那一枝不见了,会不会用来害她的,就是那枝发簪。”
瑕月唇角微勾,凉声道:“想不到愉妃对一个宫人这么关心,连宫人戴得是什么簪子都记得。”
愉妃眸光一闪,旋即涩声道:“对臣妾来说,冬梅并不是普通宫人,再说那只簪子又是臣妾亲手赏的,所以印象深刻一些。”
对于她的话,瑕月不置可否,随后道:“你刚才说的很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冬梅落水之时,簪子沉入池底。”
“或许吧。”如此说了一句,愉妃又痛苦地泣声道:“杀害冬梅他们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那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啊,更不要说刺瞎双眼双耳还有十指,他……他简直就不是人!”说着,她又咬牙切齿地道:“若让臣妾找到此人,绝对……绝对……”话说到一半,她忽地闭目往后倒去,将于六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她,惊呼道:“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您别吓奴才啊!”
瑕月看了一眼道:“别太担心,你家主子想必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晕了过去,赶紧将她扶回去吧。”说罢,她对身边的齐宽道:“你帮着一起扶愉妃回去,小心着些。”
齐宽答应一声,与于六一道扶了愉妃回去,在他们走后,弘历盯着林贵道:“还查到了什么?”
林贵摇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暂时只查到这些,没有其他线索。”
弘历微一点头,转眸道:“四喜,你去侍卫营找几个身体健壮又精通水性之人,让他们去发现尸体的那块地方打捞,看能否找到愉妃所说的簪子,若是没有的话,那根簪子就是唯一的线索。”
四喜的动作很快,未过多久,便带了几名侍卫前来,在下水一番打捞之后,均是没有发现。
弘历在安置了那两具尸体后,来到未曾说过什么话的凌若身边,道:“皇额娘,不早了,儿子扶您回去吧。”
凌若点点头,就着弘历的搀扶,在众人的恭送声中离去,在他们走后,黄氏与夏晴陪着瑕月去了延禧宫,胡氏因记挂两个孩子,所以未曾同去。
待得宫人奉茶退下后,黄氏道:“娘娘,您说这件事是何人所为,又为何会对冬梅下这样狠的手?”
瑕月好笑地道:“你当本宫是神仙吗,这件事如此蹊跷,本宫如何会知晓;再者,冬梅与小全子是奴才,不可能在宫里与人结下深仇大恨,所以他们的死必是因愉妃而起,但愉妃……”她摇头道:“除了咱们之外,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与她有这样深的仇恨。”
黄氏深以为然地道:“不错,思来想去,竟然寻不出一个符合的人来。”
瑕月眸光微转,见夏晴捧着茶不说话,道:“夏贵人在想什么?”
夏晴抬起头来,轻咬着唇道:“臣妾在想,愉妃刚才的反应会否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