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笑道:“当然好看,论舞姿,容妃若是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了;静萱虽一直随你习舞,但终归还是差了一些,若是可以,朕恨不得时时都能看到。”
绮罗娇声道:“皇上哄臣妾,其实您心里才没有这样想呢。”
弘历轩眉道:“为何这么说?”
绮罗伸出纤指点着弘历的胸口道:“宫里宫外何人不知您最在意的人是皇贵妃,所以啊,这时时都想见到的人,自然也是皇贵妃。”
弘历握住她纤细的手,似笑非笑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容妃也喜欢与皇贵妃比较了?”之前因为大小金川未平,再加上庆复等人一直反对,册后之事迟迟未定。
绮罗急忙道:“臣妾没有,臣妾只是将心中的话说出来罢了,并未曾任何比较之意;再说,臣妾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与皇贵妃相比,与她相比,臣妾为皇上做的事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弘历微微一笑道:“好了,朕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无需紧张,坐下吧。”
绮罗依言在其身边坐下,靠得近了,这幽香之气越发浓郁,此香与香粉不同,不管多么浓郁,都不会令人有反感之意,依偎片刻,绮罗道:“对了,皇上突然来储秀宫,可是有事与臣妾说?”
弘历微微一笑,取出那张残纸道:“朕今日得到一张烧剩下的信纸,信上写的仿佛是你们部族的字,你且帮朕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是。”绮罗答应一声,从其手中接过残纸,刚看了一眼,脸色就倏然变了,紧张地道:“这纸皇上从何得来?”
弘历盯着她道:“是傅恒从张广泗幕客王秋住处搜出来的,此人乃是前朝途孽,在此次金川战役之中,一直帮着大金川土司出谋划策,对我大清不利。容妃,你还没告诉朕上面写了什么。”
绮罗轻咬着唇,脸色微白地道:“信上的字残缺不全,不过意思与皇上所言的相差无几,皆是要对大清不利。”
弘历冷声道:“这么说来,你们回部并非真心归顺于朕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绮罗急忙道:“二位叔父是真心归顺于皇上,您千万不要误会,而且这信上的字也绝对不是出自二位叔父之手,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命人比对。”
弘历盯着她道:“但是除了你们回部,不会再有人用这样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