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低头望着面无人色的锦屏,摇头道:“本宫错了,本宫根本就不该派你去办这件事,令你有机会破坏本宫的计划,令本宫今日无功而返。”
锦屏哭泣着道:“奴婢真的没有!”
黄氏没有理会她,唤过刘奇道:“去请令嫔过来。”
待得刘奇离去后,永璋小声道:“娘娘,您打算怎么处置锦屏?!”
黄氏没有回答永璋的话,只是回到椅中坐下,看到她这个样子,永璋不敢多问,在难熬的等待中计算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不知过多久,外面响起规律的脚步声,紧接着魏静萱走了进来,后者看到跪在地上的锦屏还有碎裂的茶盏,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旋即屈膝道:“臣妾参见娘娘。”
黄氏抚着额头,有些疲惫地道:“坐吧。”
魏静萱依言落坐,旋即轻笑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何以发这么大的火?”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黄氏满肚子都是火,指着锦屏恨声道:“你问这个贱婢,都是她坏了本宫的好事。”
魏静萱眼皮一跳,试探道:“娘娘是指延禧宫?”
“除了那里还能是什么,真是想着都来火。”黄氏深吸了几口气,却是无奈将胸口的怒火压下去,反而越烧越旺,她厉声道:“刘奇,去把掸子拿来,本宫非要好好教训这个贱婢不可!”
黄氏一向待下人宽厚,刘奇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他赶紧取来掸子交给黄氏,后者毫不留情地打在锦屏身上,任凭后者如此哀求都不停手,每一下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如此一直打了几十下,黄氏方才气喘吁吁地扔下掸子,恨声道:“实在是气死本宫了。”
魏静萱疑惑地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锦屏将您的计划告诉了皇贵妃?”
“若是这样,本宫现在就打死她!”黄氏平一平气,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旋即恼声道:“本宫与你连夜谋划,又让三阿哥做证人,甚至本宫还为此向那拉瑕月低头,结果呢?有惊无险,龙胎依旧好好在那拉瑕月的腹中,一点事情也没有。依本宫看,定是这个贱婢偷偷减轻了红花的份量,令咱们事败。”
魏静萱瞥了一眼低低啜泣的锦屏,惊疑地道:“宋子华的药当真有如此奇效?”
黄氏没好气地道:“应该是,也是他碍事,若他没有从边关回来,或者没那个劳什子的安胎方子,那拉瑕月非得小产不可。”
魏静萱瞅了黄氏一眼,轻声道:“看样子,皇贵妃这个孩子挺命硬的,这样都没能要了他的性命,或许……”
黄氏冷然打断她的话,“没有或许,此次不成,就等下一次,下下一次,总之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如愿生下这个孩子。”
魏静萱眸中掠过一丝松驰,随即看着锦屏道:“这个宫女娘娘打算怎么处置?”
黄氏一脸厌恶地道:“她死不足惜,不过本宫与皇贵妃已是彻底翻脸,她一定会牢牢盯着本宫,随时准备挑本宫的错,若是锦屏一死,怕是会在皇上面前安本宫一个虐待宫人罪名,到时候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