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笑笑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嗯。”永珹点点头,经过刚才那番对话,他已经完全打消了对永璋的疑心,但……有人却不曾打消。
就在永珹回阿哥所的住处睡下后不久,外头传来叩门声,永珹迷迷糊糊地应道:“谁啊?”
“奴才齐宽给四阿哥请安。”听得这句话,永珹清醒了一些,郑?他不是皇额娘身边的内监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为免是自己听错,他又问了一遍,在确认是齐宽后,起身开了门让其进来。
不等永珹询问,齐宽已是打了个千儿,低声道:“奴才奉主子之命,请四阿哥去一趟坤宁宫。”
永珹疑惑地道:“现在?可是我刚从坤宁宫回来啊,皇额娘为什么又要见我?”
齐宽低头道:“奴才不知,主子只说务必请您现在过去一趟。”顿一顿他道:“奴才斗胆揣测,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与您说。”
永珹想了一会儿,道:“你等一下,我穿了衣服就与你一起去。”
齐宽很是机灵,当即取来搁在架上的衣裳,道:“奴才侍候您更衣。”
永珹穿戴整齐后,与齐宽一起走了出去,阿哥所管事太监陈耳正执灯等在外面,看到永珹出来,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千儿,随即将手中的风灯递给齐宽,讨好地道:“齐总管慢走。”论品阶,齐宽比他高上一级,且又在瑕月身边当差,二人地位不可同日而语,所以陈耳对齐宽极为殷勤讨好。
齐宽瞥了他一眼,道:“今儿个夜里,你看到什么了?”
陈耳被他问得一愣,不过他能坐上今日的位置也不是运气,很快便猜到了齐宽之意,连忙道:“小的早早就睡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很好。”齐宽满意地点头,转头朝永珹做了一个手势,道:“四阿哥,咱们走吧。”
自从齐宽出现,永珹就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这会儿听到他们的对话更是疑上加疑,齐宽此言,分明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带走自己的事,又或者说……这是皇额娘的意思。
到底,他们想要做什么?
直至踏进坤宁宫,永珹都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一路来到内殿,瑕月与他之前所见一样,斜倚在床头,只是神色瞧着比刚才疲惫了许多。
在行过礼后,永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道:“皇额娘深夜传召儿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瑕月示意他近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道:“三阿哥一事,你有何想法?”
永珹如实道:“三哥手上的是烫伤而非咬伤,至于那件银紫色的衣裳也没有,想来是儿臣弄错了,三哥与额娘之死,并无关联。”